“女人得学会保养,别仗着年轻糟蹋自己的大好资本,你不心疼你自己,本宫都替皇上心疼妹妹。”说着,宋小钰唤到身后静候多时的宫人:“瑞儿,把我那盒波斯百花凝脂膏呈上来。”
那叫瑞儿的丫头,低头呈上一精致的紫金雕花盒,旋开盒盖后,一股奇香顺势在空气中蔓延开。
宋小钰尾指蘸了些脂膏,轻轻揉揉地涂抹在我手背上,笑说到:“这脂膏聚百花精华凝练而成,香味怡人且润而不黏,对女人皮肤干燥有奇效;若妹妹用着合意,本宫让人给你芳华苑多送几盒去。”
此时我也卯不准宋小钰在玩什么花样,只是依对她性格的了解,她绝不是轻易妥协之人;而这出姐妹情深已经演到这个地步,我更没有理由推脱宋小钰的“好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延寿宫请了安,太皇太后一面同我们共赏这院中锦绣丽景,一面同将经论佛;本对佛学有涉猎的我,听着太皇太后入微的见解,渐渐淡了对宋小钰的戒备。
“曾祖母!”
一个佛谕正回味未尽间,忽然亭子里响起声奶声奶气的孩子声。
坐在席间的我扭过头,顿时看见一“粉团子”扑进太皇太后怀里,逗得她老人家开怀大笑。
“唉哟,哪里飞来的小喜鹊,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扑散。”话说得力气不济,不够太皇太后一把这团子抱坐在双膝间,左亲亲右扭扭的:“唔,比前儿个重了。”
那女娃疑问到:“曾祖母,你和她们在做什么捏?”
这淘气的孩子一扭头,我倒是被她乖巧的模样撞了下心,眼大大的,肉嘟嘟的,粉瓷粉瓷的,灵性十足的一个小女孩。
我朝她眨眨眼,可这小女孩却朝我扮个鬼脸,别提多逗趣。
“做什么啊?”太皇太后一改平日里的威仪气度,一副老顽童逗趣到怀中的小女孩:“曾祖母罚她们在这亭子里背经文。小捣蛋,要不要一起背?”
“不要!”
干脆应答间,人骨碌地落了地,挺小大人的说到:“瑞儿又没做错事,曾祖母不能罚瑞儿,罚她。”
瑞儿?
我略加思索了下,顿时知晓了这小丫头的来历。
慕容瑞,封号“盛安”,不仅是慕容曜膝下千金,也是目前北燕皇室中唯一的子嗣。
而盛安长公主的亲母惠贵人,曾是昔日东宫中的侍书,从小便被太皇太后安排在慕容曜身边照顾其起居生活,也算是宫中老资历一辈的妃嫔。
虽惠贵人出身低微,但毕竟是太皇太后一手教出来的人,且盛安公主是长女,故她们母子在宫中的恩宠并不比其他出身门阀的妃嫔低。
据说当初宋小钰进宫时,正是惠贵人怀上盛安公主时,有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一手庇护着,硬是把宋家急坏了一把;所幸的是,惠贵人产下的是个公主,若是个男孩,这孩子能不能活到这个年龄还是个未知数。
盛安公主刚才的童言无忌也十分有趣,罚她,且是指着荣妃说的;看来平日里,她的母亲惠贵人没少教这位公主认人。
我欣赏着宋小钰的人前尴尬,乐还没到嘴皮子边,这小妮子突然一溜烟窜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袖口,奶声奶气地说到。
“你陪我玩!”
“我?”
我和这小妮子是第一次见,着实摸透这孩子的眼缘是怎么定的,居然一眼相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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