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园里散了圈步,回到金缕阁中,那从映月馆带回的女子已经梳洗完毕,静候我多时。
我不徐不疾地坐到软榻上,眯眼细瞧着她,而这女子也不怯场还看着我。
我俩旁若无人地来回审度彼此,一时间,这金缕阁中的气氛变得十分微妙。
“名字。”半响,我率先开口到。
“林思安。”
我眸子一亮:“思安?居安思危,是这个词中的两个字嚒?”
脑子里一瞬跳出这么个词来,林思安默认地点点头。
我又问:“年龄呢,哪里人。”
“虚岁二十,鄞州清河人。”
“你落难前,家里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特别的。”淡淡地应了声,看了眼我追问的眼神,她垂下头又补充到:“父亲曾做过清河郡守。”
清河郡守,正四品官职,官宦之家出生的女子倒是没因为家变而辱没了一身气节;这点,让我挺满意。
“娘娘还想盘问些什么?”
这次,轮到她做东向我出击,我顿感有趣间却摇摇头。
我淡淡笑:“没什么好问的了。”
看林思安当时的反应,定是认为我对她林家的事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但我却真没这份心思;要知道,她林思安奴契在户部有备底,我若想查她的过往事,简直易如反掌。
缓缓气氛,我道:“你有什么过去,我一点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现在你如何脱胎换骨,成为我所期望的人。”
她漆黑的眸子微微一动,启开有些紧张的薄唇:“思娘斗胆一问,娘娘想借我这张脸作何?”
“替身。”我爽利地应了句,把搁在心中的规条顺势搬上台面:“你要像我的影子,在我不在之处,极力扮演好另外一个我。”
“这不难。”
“很难。”
面对林思安的胸有成竹,我斩钉截铁地打断她。
“想以假乱真,现下的你还欠缺火候。”我悠然地从软榻上撑起身,走到林思安面前,勾住她的下巴对视上她那双幽冷的眸子:“不信?咱们可以试上一试。”
说着,盈笑湛湛的我去了首饰松发髻,如林思安般素面朝天并立在一处,并把身上的外袍脱下递给了她。
我立下个游戏:“来,现在你穿上我的衣服首饰,我给你打下手做奴,看能不能在人前瞒天过海;若能,我便应了你一切所求。”
面对这样的挑战,林思安只是微微一愣,便接过我的衣物首饰与我对调。
“唤雪!”
我们更换了衣饰,我高唤了声,便让林思安坐在软榻上,静等好戏开演。
“主子有何吩咐?”
唤雪急步进了金缕阁,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静等座上人发话。
我微低的头,蓦地扫见林思安在裙边收紧的手心,目光上行再看表情,紧张中显出了丝丝不自在,看来她的硬气并不是如说的那般无懈可击。
“我,我口渴了,有劳你沏壶茶来。”
有劳?
开口错,我心中的些许期许瞬间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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