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笑在面,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万事不是尽掌我手,变数太多。
幸好此时打来净水的宫人进了内殿,缓了气氛,我才有机会把话题转移开。
“皇上若想训斥我,能不能等我先归整下仪容?”
说着,我就快步走上前,示意宫人无需伺候在侧,自己动手拧帕擦脸。
凉了凉生痛的腮帮,我放下白帕一看,上面晕开了淡红血色。
“没擦干净。”
走过来并坐在我身边,慕容曜一把夺过帕子,倒是不嫌脏。
他缓下声:“我知道你报仇心切,急于拉拢霍子陵对付顾家礼。但你要明白,我们现下是斗智,不是拼命;人若立足之本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报仇?”
“这真是个意外。”
我争辩了句,瞧着慕容曜依旧阴沉的脸色,自个语塞间先蔫了。
越描越黑。
此时,刘德禄派去取冰的宫人送来冰盒,慕容曜大手一挥屏退间,从自己怀里掏出明黄色的龙帕,包住两块冰轻敷在我红肿的腮帮上。
“嘶~”我抽了声。
“知道痛了?”
骤时,一股笑无可奈何的扬起,慕容曜捂着我的右脸,轻轻地在红肿处敷走着。
他道:“回头我给你再挑几个得力的护卫,派你芳华苑去。人多有人多的好处,就算你有再多差事交办他们,轮换着,你总身边有人保护着,我也安心。”
“你这是保护我,还是变法子监视我?”
“两者都有。你这丫头,打小就不是让人省心的料。”
“皇上何必变法子挖苦我?”
闷气间,我一把夺过慕容曜手中的冰袋,自己操持起来。
可他像是事不停似的,上下一阵打量,忽然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顿时,我跟被滚水烫了般,警觉地朝后缩了缩。
“青天白日的,皇上自重!”
他回道:“晚上也不见得多好办事。”
流里流气一笑,慕容曜手快如电,扣住活结便把腰带抽了下来。
“你!”
脸“唰”的一红,还来不及躲,他壮臂就揽住我的腰身,把我强凑他怀前。
“我什么我?你我的女人,外人见了也挑不出刺儿来。”
怄气间,正想把手中冰袋怼他脸上,不想他倒是挺手快的拦下。
他笑:“好了,我不逗你便是。刚荣妃在我这软磨硬泡好一阵无果,又去了延寿宫;看来今天不揪住你的尾巴,怕是不会消停。你赶紧换身衣服,随我去前殿候着,装装样子。”
延寿宫,太皇太后?
我总觉慕容曜是借机看我出糗,脸一黑,略带讥嘲上他。
“您可是九五至尊,还怕镇不住个胡搅蛮缠的后宫女人?”
他亦道理多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先别急着同我置气,麻烦事还在后面;若再不麻利些,等荣妃真哭动了太皇太后,这出幌子就真不好演了。”
点点我的鼻尖,慕容曜手跟猴子般灵活摘了我的宫帽,顺势又拔下我盘发的素簪。
一头乌黑头发如瀑泄下,慕容曜带着柔情地为我理了理鬓角耳发,看得入痴间,自顾自地说到。
“你男儿装扮虽俊俏,可却不及女儿身万分之一好看。”
我当即泼上冷水:“天天对着同一张脸孔,是个天仙都会厌。”
“不厌。”
这肉麻的,蓦地让我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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