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曾经的冤枉并没有挫败这个妇女热情和会做人的那一面,她揣着一道人情,迫切地想要回报对方,说话的同事就从屋里提出来了一篮子鸡蛋,看那架势像是要全部打进一个锅里去。
汪杨听说城市对口,心里基本就已经确定是李云了,但还是落实了比较妥当。
她连忙拉住了李云的妈,哭笑不得地说:“大姐大姐,不用了,真的,我还有事,马上得走,心意我领了,糖鸡蛋就算了,我们一家血糖都高,吃不了那个。走,我们去打电话,我跟你一起去。”
关捷稀里糊涂、四舍五入就成她们家的了,闻言歪向路荣行小声嘀咕道:“你的血糖真的很高吗?”
对靳滕的偏爱让关捷有了一个还不错的生物成绩,他用显微镜看过细胞切片,也知道了葡萄糖和尿嘧啶,为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将血糖望文生义成某种食物的无知儿童了。
路荣行反问道:“套话你也信吗?”
关捷不信地坐好,回头去看那两人拉拉扯扯地相互坚持了几轮,最后还是汪杨获胜,被李云的妈妈带到村里有座机的人家去了。
这阿姨说让他们俩在家里坐,不过关捷他们还是跟着去了,并且路荣行心机重,他把小电驴一起推了过去,方便待会儿直接从座机家走,免得李云的妈妈又长留短留。
过了会儿李云的妈妈打通电话,汪杨按了外放键,看她对着话筒先是离题万里地啰嗦了几句关怀,等到传出来的男声不耐烦,说他在忙要挂了,这才着急喊停地问道:“儿子啊,你是不是买了个相机,寄到粮管所去了?”
话筒里静默了一小阵,接着李云突兀地答道:“没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挂……”
“了”没说完,汪杨有点着急地打断了他,凑到李云妈妈的话筒旁边说:“那个、小李啊,你先别挂,我是路荣行的妈妈汪杨,今天夏天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吗?”
几秒之后,李云的语气居然软了下来,他似乎有点不自在,清了下嗓子道:“记得,您好。”
汪杨问卡片机是不是他寄的,李云坚持不是,可他越否认汪杨越觉得是他,最后实在是掰扯不清,只好说:“好吧,那既然不是你,我就不打扰你上班了,你一个小孩儿自己在外面要多注意,你去忙吧,拜拜。”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