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根本不知道王炳恫这个时候正在做什么,只顾自己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高声说道:“公子,管家,管家给人关起来了,你快,快救救他。”
王炳恫听到这里,确实很是意外,眼睛看着丛飞燕,心里猛然一想,这个时候不就是表现自己能量的时候吗?如果能彻底展现出他程乡王家的势力,说不定就能够借此机会获得丛小姐的芳心,岂不是更好?
于是,他马上对他的家丁说道:“什么,我的管家被人抓起来了?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还敢把我的人给抓了起来。”
说着,王炳恫马上转身看向主簿大人,对家丁说:“这位就是我们海阳县的主簿大人,你尽管说,一定要让主簿大人为我们做主。”
主簿大人听到这里,也是有些意外,连声说道:“什么,还有人敢把王公子家的管家给抓起来,这真的是不想活了,难道他不知道王公子的姐夫是程乡县的县尊大人吗?汪县尊的脸色,就是我们童怀安童大人都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是其他人呢?”
的确,童怀安虽然贵为潮州治所所在的县令,但是面对程乡县令确实还要忍让一些,毕竟程乡管辖范围开阔,是整个潮州税收的主要来源之一。
在大唐这个年代,还是谁交的税多,谁的腰板最硬啊!
丛飞燕见着这样的场景,也是心里好生好奇,是真的很想知道,这王炳恫气焰这么嚣张,还有谁敢招惹他。
家丁听着王炳恫这么说,又看着主簿大人在这里,声调立刻变得高昂而坚定有力起来。
“就是那个皂品居的丛鸿飞,我们今天要去那里买五十块香皂,可是他竟然只愿意卖给我们三块,我们说我们是程乡王家的家丁,他还不买我们的账,非不肯把五十块香皂卖给我们,我们当然不干……”
“什么,你说是谁,是谁?”王炳恫听到这里,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而主簿大人的脸,已经阴沉起来了,连丛飞燕的脸色都不敢正视了。
家丁的声音却十分嘹亮地说道:“丛鸿飞,就是皂品居的那个老板,丛鸿飞!那个该死的丛鸿飞,挨千刀的丛鸿飞,那就是那个丛鸿飞……”
家丁说得十分起劲,几乎要把对丛鸿飞的咒骂唱成了一首歌。
就在这个时候,欧阳主簿却冷哼一声,怒斥道:“够了!”
丛飞燕也是“哼”了一声,说道:“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炳恫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他猛然便想了起来,这丛鸿飞不正是刚刚欧阳主簿所提到的丛飞燕的弟弟吗?那个何御史的乘龙快婿,官居正七品下的丛鸿飞!
想到这里,王炳恫突然愣了一下,是真没想到,他的家丁竟然在外面冲撞了丛鸿飞,而他现在还在这里,当着丛鸿飞姐姐的面展现力量,想要让欧阳主簿把丛鸿飞抓起来,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王家的家丁却还不知道事情的凶险,被欧阳主簿这么一吆喝,竟然还继续说道:“是,我在大人面前骂人,真是不优雅,可是那个丛鸿飞真的太可恶了,不就是卖几个香皂吗?竟然也可以这么蛮横……”
家丁还没有说完,脸上突然“啪”的一声,已经被人狠狠地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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