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只有乐舒沉默不语,对门……的确是方便,但白老实是怎么进屋的呢?亦或者另一个凶手是怎么进去的?张云海不可能睡觉不关门吧?忽然想到什么,掀开风衣,将警服兜兜里那颗第一次到张云海家发现的崭新铁钉摸出,这事她都差点忘了。
那么破旧的房子,没铁锤,没新组装的家具,令这颗铁钉变得格外突兀,还是在阳台那种地方,外面是一片久未破坏过的花坛,土质松软,哪怕是小儿,都会留下脚印,如果是从上面翻进去的呢?上面……对着的是二零一住户,急忙起身:“时辛那里还没消息吗?”
“他还没来电话!”
“燕子,跟我去趟莲花小区!”甩下日记本,抄过车钥匙风风火火出门。
其余人都一头雾水,副队发现什么了吗?
“果然如此!”
防盗窗内,乐舒一点点把每颗钉子上的铁锈抹去,除了尾端那扇铁窗,其他全是旧钉。
“怎么会这样?”燕子拂过那些新铁钉,这里都来过好几次了,居然谁也没发现,做得够精细的:“新钉一共四颗,而且看样子应该是从外面钉上的,但外面没有脚印啊,您看上面墙皮也都是积灰……不对,副队您看二零二空调箱,好像有个指印!”燕子边说边冲出屋,到了外面后,纵身到窗台,将指印拍照后,又四下张望了一眼,后隔窗与乐舒面面相觑。
无需多言,乐舒深吸口气,转身坐到客厅等着时辛的调查结果。
“不对啊,副队,您看是这样的,如果歹徒是从楼上到这里,拧开防盗窗入室,可张云海好歹也是个成年人,要背着他翻窗爬楼,外墙只留一个指印,您觉得可能吗?”
乐舒冷笑:“他只是翻窗进来,谁说弄走张云海时还翻窗?”后指指大门,挑眉:“应该是从这里出去的。”
燕子抓抓后脑:“还是不对,他把人扛走后,回来收拾现场,比如装窗户,把原来的钉子拧上去就行了,干嘛还去弄新的过来?”
“这种可能性就多了,比如原来旧钉子匆忙间不慎丢失……”
“那他可以从别的住户那里下几颗啊,要是我家丢了几颗钉子,估计到死都发觉不了,简直多此一举。”
某女翻白眼:“如果家里刚好有,干嘛那么麻烦?虽然都是新的,如果当时没遗漏下这一颗,我们不也察觉不了吗?这叫百密一疏,先别管这些,可以断定人是从上面下来的,二零二,住的是一个单身汉吧?”本来是怀疑二零一的,指纹却在二零二家空调箱上,呵呵,那个阴沉沉的男人。
“对,他叫罗彪,三十岁,省人,以前做过工程,如今待业在家,很少出门,搬来五年了,一直没工作,成天在家打游戏,宅男,你怀疑他?”
乐舒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脑子乱糟糟的,该死的,那些人究竟都去哪里了?莲花小区里已经挨家挨户找遍,如果没死,这么久了,总能找机会呼救吧?还是真的都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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