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乔雪柔么？”，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不，是另外那个接收武曲资产的人”，中山装老者眼睛一眯。

“乔雪柔的丈夫？为什么？”，中年男子完全不明白父亲在打什么哑谜。

“你不要问这么多，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我只能告诉你，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中山装老者话音柔和，但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我………我知道了！”，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一脸难以置信，自他记事起，还从没有见过自己运筹帷幄的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

“嗯！”，中山装老者点了点头。

“那父亲，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见老者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中年男子起身告退。

待中年男子走到门口，中山装老者突然开口道：“对王家的调查，不需要有顾虑了。”

“谢谢父亲！”，中年男子听到父亲的话，猛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朝中山装老者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再次转身，很干脆地离开了。

月光下，大步离开的中年男子泪流满面………

………

京城，同样的红墙高瓦，相似的四合院，停院内，假山下，人工湖旁，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正仰头静静地看着天上宛如玉盘的月亮。

“阿福，你说我这一生是不是活得特失败啊？”，白发老者叹了口气，“在外界看来，我这个老家伙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见了都得给我三分面子”，

“可又有谁知道，这些看起来风光无比的东西，是我儿子、儿媳妇和女儿用命换来的！”，

“几十年前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子女，我自责内疚了几十年，于是我拼命往上爬，几十年后，我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了，终于能庇护一些人了”，

“可我却无比悲哀地发现，我非但保护不了自己的孙女，就连我的这条老命反过来需要我孙女的保护”，

“哈哈哈…………你说我可不可悲………”，白发老者说到最后的声音几乎是咆哮着的。

“如此美丽的月亮，我恐怕再也没机会和我孙女一起欣赏了………”，白发老者无比颓废地坐到了地上，看起来很是凄凉。

“老爷………”，名叫阿福，同样两鬓斑白的老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在老者身边几十年，知晓内情的他深知此时此刻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法慰藉对方。

“爷…………爷爷，我回来了！”，这时，一道怯生生的女声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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