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空一剑,剑招角度刁钻。
张猴子的桃木剑,据说是他师父的师父传下来的,选用的材料是受过三次雷劫的桃心木,剑刃用不知名的金属镶嵌包裹,也是十分锋利,挥舞间,隐隐有雷光缠绕。
张猴子大喝一声:“来的好”,提剑迎击。
交手两回合,张猴子已经试出我青刍剑上的力大,剑风忽而一变,由开始的试探,变为飘逸的快攻。
“试试我的松风快剑!”
此话一出,再看张一凡,一伸手,剑如虹光,口中念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辗转腾挪,一句一招,一招三剑,攻的我好一阵手忙脚乱,那行云流水的身法,与我怪异狼狈的剑招形成鲜明对比。
此诗好像是苏轼的诗,我并不能背诵下来,但是此时听张猴子抑扬顿挫的念来,一时之间,豪气顿生,右臂一阵火热,我能感觉沧浪剑魂蠢蠢欲动,青刍剑剑身泛起一层金色,一招一式之间,甚是威严。逐渐将张猴子的气势给压了回去,也让我对剑道有了更深的领悟,愈战愈勇。
打的兴起,连薛胖子都驻足观看,精彩之处也忍不住喊一声好。
就这样,叮叮当当,点到为止,也不知道过了几百招,张猴子右手一剑挥出,趁我接招的空隙,左手一扬,口中喊了声:“着!”一件物事从手中飞出,射向薛胖子,将其手中的水杯击了个粉碎。
“靠,你神经病啊”,说话间薛胖子拔出了霸王剑。
张猴子挡开我的一击,向后一跳:“不打了不打了,螳螂剑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吃不消了。”
此时,我二人已经全身湿透,我经过癸水之精的淬炼,力气仿佛用不完一般。却也是心脏砰砰乱跳,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看来心理素质有待加强,太兴奋了。
张猴子也不管薛霸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洗脸换衣去了。
我盘坐下来将刚才的切磋回忆了一番,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如今,我除了一些术法之外,所习得的拳脚功夫,只有螳螂拳,我也不想再习别的拳法,所谓大道殊途同归,能把螳螂拳修炼至精,我相信也不比其他拳脚差。而螳螂剑,完全是我一时兴起,从拳脚变化而来,有时候,剑招与剑招之间,甚至有不连贯。但是经过刚才和张一凡的试招,我的螳螂剑倒也纯熟起来。
不过说起张猴子,他的剑术飘逸洒脱,有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又不失凌厉,不愧是高门子弟。像我师鬼道人,就有些不负责任了。转而又想起伏妖降魔决,倒也释然。毕竟,经过这些时日来,我越来越觉得这术法高深,只是我还不能完全领会而已。
我们的目的地是东平湖。路上我对张猴子的剑术赞不绝口,张猴子高兴非常,跟我又是一番交流,指出了我剑术拳脚中的不足,让我大受裨益。
一路颠簸。
东平湖的大闸蟹,跟江苏大闸蟹有的一比,味美肉肥,最爱它修长的大腿。薛胖子做东,像我这种没见过大世面的小户人家,自然是一顿胡吃海塞,直把薛胖子心疼的如坐针毡一般。
张猴子倒是不怎么喜欢海鲜。
店名叫聚义海鲜城,主打菜就是本地闸蟹,其他鱼虾是从别地方运过来的。当然本地也有,不过近两年干旱,产出不多。
前台收银是一个漂亮妹子,张猴子话多,也闲不住,胡乱吃了点,跟前台妹子聊聊我我去了。
晚上薛胖子安排早早的休息,因为晚上有活动。
半夜,薛胖子喊我起来,张一凡却不在他自己的床上,寻了几处也没找到,便作罢,不再去等。我二人便出发。薛胖子手下有人,汇报说今晚有情况。
张猴子,居然这么不着调,我心里吐槽。
东平湖的景色就不必叙述,也许是穿的太单薄,夜风吹来,有些刺骨。跟薛胖子接头的是一个黑瘦的青年,叫刘虎,薛胖子跟刘虎嘀咕了一顿,刘虎便被薛胖子遣走了,这种情况不适合刘虎这种层次的人参与,薛胖子的意思,是危险性太大。临走时,薛胖子交代,到我们住的地方找张猴子,告诉他我们在哪。
刘虎便离去。
我跟着薛胖子,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岸边树木丛里摸去。
薛胖子忽然伸手止住了我。前面果然有人,我能听见前面说话声。我们避在草丛中,伸头看去,前面大约有六个人,因为有人拿了手电,基本能看清。
就听一人说:“不会有危险吧?我听说里面有凶物。”
是于老头的声音!
另一人道:“有姚三爷这位华夏第一点穴手,怕什么?”
又是姚三爷,两次让他给跑掉,我牙根有点痒。
不过,这说话之人怎么这么耳熟?
姚三爷的声音:“李护法,话虽如此,不过,这个可不像古墓,我没这方面的经验。”
一女人说道:“怕什么,凭我们几人哪里不能去,我先用小鬼探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