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小村庄偶遇一位大叔,经过小心确认不是易容的那位刺客之后,便跟这位大叔攀谈起来。
当得知我是来“旅游”的,大叔放开了话匣子给我介绍。大叔名叫库尔,这边没有姓,只有名字。村子名叫古巷,或者其他,我没往心里去,反正是这个发音。当地的风俗习惯都喜欢穿袷袢长袍,用长巾缠腰,这样的打扮很普遍。而这位库尔大叔却穿了身灰色的西服,大叔告诉我是他考大学的儿子给他买的。
从山说到河,从沙漠说到村庄,说起自己的儿子的时候,大叔两眼似乎放出了光,农村里走出去的大学生让这位老爷子很是骄傲。
当晚我在大叔家住下了,老伴去世有几年了,家里就他自己。吃饭的时候我吃了两个野菜的馕,大叔见我没嫌脏,高兴的从里屋拿出一瓶伊犁的酒,就着花生米两个人就喝了起来。
沾了酒水,大叔的话更多了,从改革开放前说到现在,基本没有我插话的时候,我只是微笑而认真的做一个听众。
入夜,大叔安排我住进他儿子的房间,借着酒劲,我倒头便睡。
而作为一个修行者,即便是睡觉,听力也是优于常人,有时候一丁点细微的声音便要醒来,这并不是疑神疑鬼,而是身体本能的警觉性。这样半醒半睡之间,我似乎听到了一声鼓响,还伴随着嘈杂的声音,不仔细听会以为是风声。
难道半夜三更的还有人睡不着在击鼓?
鼓声并不连贯,大约五分钟响一声,而且感觉声音源头距离这里很远,我索性来到院子,辨认声音的方位似乎正是北边沙漠里传来的。
“睡不着?”
身后一个声音着实吓我一跳,我刚要摆出防御姿势,猛回头间看见身后的是库尔大叔,并没有危险来临。
尴尬的我点头道:“库尔大叔,你有没有听到鼓声?”
库尔大叔笑道:“这声音响了得有几百年了吧?这里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每个月的月圆两三天都会听到,听祖辈说那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楼兰古国的将士之魂不散,夜晚出来击鼓排兵布阵御敌。”
我看了看天空那盘明月,若有所思,难道是像书中说的有些地方地下有磁场,机缘巧合之下将历史的声音像磁带一样录制下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放了出来?
跟库尔大叔闲聊几句又回去睡,可是在对鼓声的好奇之心并没有减少,反而更加的没了睡意。一直辗转反侧到天蒙蒙亮,我便千恩万谢之后匆匆告别库尔大叔,奔着记忆中声音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鼓声已经很微弱了,几乎混进了风里。踏进沙漠,我便加快了速度,因为如果在沙漠里耽误了时间,天黑前找不到住处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昼夜温差悬殊不说,运气“好”的话,很可能遇沙尘暴。因为急于赶路,我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直到沙中伸出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我才突然惊醒。
还有一个善于伪装的刺客一直在尾随我。
匆忙之间,我另一只脚便踩向那只手,那只手迅速回抽,我就势在脚下一跺脚,尘土飞扬间,一人从沙中跳出飞奔而去,惊鸿一瞥之间,我的心没来由的一阵惊悸。
那个侧脸,分明就是库尔大叔无疑,我擦!一个刺客伪装的那么认真干嘛?你这要是进演艺圈,影帝还有别人什么事?昨晚还喝酒来着,而且在家不出手,跑沙漠里截击我,这算什么事啊?
脚脖子传来阵阵疼,这一抓可够狠!不过,这一次,我看你在这一片沙漠里怎么跑!忍着疼我追了去。
不得不说,这位刺客手段真是高明,纵然我已入通玄,对自己的速度和耐力有十分信心,可是对前面这位一点办法也没有。有时候明明就要抓到他的衣角,就差一点点,却被对方无厘头的一把沙子阻住脚步,瞬间拉开距离。这次更是气人,被我一把抓住后心衣服,对方来了一个金蝉脱壳,跳进了沙中,土遁术!
气的我大骂不已,“有本事出来,鬼鬼祟祟的算个什么事?看手段也是高手,怎么干起事来这个样子?”差点就跺脚了。
可是该跺脚还是要跺,要不然被他从脚下给我来一下,我也不用追了。我这一脚自带气场,方圆五米都受波及。
那库尔大叔,也就是刺客回头土脸的跳出地面继续奔跑,口中大骂:“你、奶、奶、的,还带这样的!”
然后,那人又一跳,进了沙中……
伤不起啊,我不会这手段啊,我要是会喷水也好,来个口水灌沙鼠。
这次跺脚没用了,有一次把那刺客追丢了,就在这一马平川的沙漠中。这还不是关键,最重要的一点,这一追一逃之间,连拐弯带转圈的,踏马的我迷路了!
索性就地盘腿而坐,恢复体力,反正戒指里有食物,至少饿不死渴不死。一边休息,右手指在身下的沙面轻扣,这里面有个名堂,道家有言曰:扣指问长生。我做不到,但是感受低下的波动还是有的。
片刻之后,我脸色大变,预想的刺客没有再出现,但是害怕的事还是来了,沙尘暴突然而至,最严重的是,有一条直径百米有余的龙卷风正向我袭来,转瞬而至。
这不是扣出来的,是用眼睛看到的,它呼啸着,声音像几十架喷气式飞机、坦克在刺耳地轰鸣。脑中搜索书本应对沙尘暴的方法,瞬间几个念头从我脑中而过,最终我还是在跑与不跑之间选择打洞。
因为它的速度太快了,说是直径百米,可是那玩意是不规则扭曲甩动的,你不知道下一秒它会甩到哪里,如果正好被它卷进去,就算有通玄手段,哪怕不死,也得掉半条命,里那些一闪而过从龙卷风中救人的场景估计是骗人的吧?而且还有一个刺客不知道藏在哪里对我虎视眈眈,所以,最笨的办法就是打洞,越深越好。
当然,前提是有超长的闭气能力以及足够强的身体素质。
真是羡慕那刺客的土遁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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