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渲并未阻拦,眼见曲嬷嬷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沈清渲才偏过头,冷眼瞧着沈清泓,冷冷道:“有什么话,说吧。”
沈清泓笑了笑,道:“我刚刚可是帮了二哥这么大一个忙,二哥对三弟就这种态度?”
沈清渲轻蔑的瞪着他,如画的眉眼写满了讥讽:“你跟你母亲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你帮了我?呵,还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呢!”
“看来二哥对我误会颇深啊!”沈清泓毫不在意的笑言:“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十岁未到的孩子,二哥觉得我会威胁到你么?”
沈清渲抬眸,直勾勾的盯着沈清泓嫩如白藕的脸看,那俊俏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淡的笑容,却让沈清渲极为的不舒服。透过那双漆黑的眸子,他仿佛看到了残忍,阴冷。
抿了抿唇,沈清渲手心紧紧的攥着。他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离沈清泓远一点,这个人很危险,即使只是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也不可小看。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他的直觉成为了现实。而这个乳臭未干的亲弟弟,让他避之不及。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沈清泓没说话,静静地从蓝色的云纹广袖中掏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青釉瓷瓶,递到了沈清渲面前。
沈清渲望着那瓷瓶怔了怔,眉心微微蹙起:“你在羞辱我?”
沈清泓身子猛的一僵,拿着瓷瓶的手颤了颤。手不自觉的垂了下来,宽大的衣袖顿时遮住了那瓷瓶的影子,温热的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如玉石一般滑腻冰冷的瓶身。他脸色沉冷着,星眸微垂,让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沈清渲等的耐心耗尽,撤回视线,抬脚就要走。
“我不是在羞辱你。”
沈清泓凉薄的声音带着不知名的情绪,他死死的攥着那个小瓶子,继续说:“这是太医所做,上好的药膏,敷在伤口上,明日差不多就能好,不会留下疤痕的。”
“不是羞辱?难不成是施舍?”沈清渲冷笑道,手却不自觉的抓紧了手臂,渐渐收紧,直到感觉到手臂传来一股刺痛才松了些力道。
沈清泓注意到他的动作,脸色又沉了两分,上前,将瓷瓶塞入他的手心,恶劣的开口道:“羞辱如何?施舍又如何?我就是看你可怜又能怎么样?沈清渲,你如今也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罢了!我告诉你,就算大姐回来,也救不了你!”
言罢,沈清泓一甩袖,大步离开。
沈清渲攥着那瓶子,脸色铁青。
咬着牙,他举起手,使劲将手中的瓷瓶朝着院子里的荷花池扔了进去。“噗通”一声,瓷瓶就沉入了水底。沈清渲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开。
很好!连沈清泓都想羞辱他,他沈清渲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主!大夫人伤他,沈清泓却转眼跑过来给自己送药,这不是羞辱是什么?还真当他这么好欺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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