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樱等了等,并没有发现异样,便一溜烟儿的跑出了院落,不过她并没有去前院,而快马加鞭的给沈荼蘼报信去了。
白一尘走进房间,那只长毛的狮子猫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兴奋起来。它威风凛凛的跑了过来,亲昵的蹭着他裤腿,撒着娇,腻着人。
“行了,猪崽子。”白一尘无奈的灵巧躲开。他躬身抚摸了几下老猫的脖子,顺手把它抱回了美人榻,亲昵调侃着:“你又胖了,少吃点儿,免得过年宰了你吃肉!”
他缓缓走到了鱼缸前,从鎏金的鱼食盒子拿了两粒,扔进了缸里。他又走到梳妆镜前,抚摸了下挂在衣架上的银白色绸缎睡衣。
董咚咚看见那双锃亮的黑皮鞋,停留在梳妆台几分钟的时间。然后便又走向了桌几,他应该坐了下来了吧。
“小惜……我回来了。”白一尘轻轻道,言语之间裹挟着柔情。
董咚咚的心窒息了几秒钟,她双手紧紧攥住拳头。要不要这么巧呢?
“又下雨了,山道也被冲垮了几处。你千万别乱走……迷路了就不好找到回家的方向。”他怅然喃喃道:“小惜,你到底在哪儿呢?再过几天,又是七夕了……哎,今年你会回来吗?放心,我依旧会在这里等你。”
听着他温柔的絮语,她情不自禁浑身颤抖着。她使劲攥住紧箍咒,尽力想要把它拔落。不多时,手腕已经红肿不堪,却与金刚圈更加严丝合缝。
“再过几个月,我要订婚了。”那一边,白一尘浅笑着,还在低语。
董咚咚蓦然停止了动作,仔细听他继续要说的话。
“那个丫头,还真有几分像你……不是长得像,是你身上那种傻乎乎的善良。她长得不如你好看……天底下,自然小惜是最美的……”他带着调侃,似乎笑出了声:“而且,她脾气可比你差多了,倔得简直像头驴子。我甚至在想,她会不会是你派来专门折磨我的?也罢,也罢……欠了你的,我还了她可好?”
她的脑门痛起,连神经都在蹦蹦直跳。她恨不能立刻就跳出去,狠狠扇那嘴欠的混蛋几耳光。他的话,也太诛心了吧。
“我知道,她不是你……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陆盼兮。”
他笑完了,又颓废叹息着:“我会对她很好。因为,我想把当年相欠你的,尽数弥补给她,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或许毫无意义。但于我……却是重生。小惜……你若有所感应……”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怯生生的敲门声,打断了白一尘的轻语。
“孙少爷,董小姐没在前院的,她会不会在花园里迷路了。夫人已经派人四处去找了。”落樱胆怯道。
他猛的站起身来,疾步走到门口,不悦道:“下雨天,还要到处乱走,实在不像话。”
他离开了桌几,朝着门口走去。而那只狮子猫终于听到了床底下的动静,蹑手蹑脚跑过来,终于发现了躲藏在那里的少女。老猫并不喜欢她,威胁的哈着气,还想用爪子拍打里面的人。
她又气恼又激动,想要推开虎视眈眈的狮子猫。
老猫受了惊,毫不客气一口就咬住了她手掌,登时鲜血长流。她痛呼一声,眼泪也没出息的落下来。还好,他已经出了门,撑着伞走远了,并没有留意身后房间里的动静。
董咚咚狼狈的从床榻底下爬出来,她傻傻的看着猫,喃喃道:“连你也欺负我!懂了,我压根儿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怪我……太傻!自作多情……活该。”
狮子猫冷冷的瞪住她,大声的嘶吼着,驱逐着陌生的访客。
她咬紧牙关,转身就冲出了房间。她没有打伞,回到白一尘的房间,拉了行李箱又直奔大门。因为不知道自己的车,被停在什么地方,她也忍不住心里此起彼伏的伤心与滞痛,大步流星的冒着雨,冲出了白家老宅。
门卫见她怒气冲冲,自然不敢拦着,却立刻禀报了女管家。
剩下几个下人,蹑手蹑脚的悄悄跟在董咚咚身后,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不多时,董咚咚已经浑身湿透,她眼泪合着雨水,从脸颊上川流不息的滑落着,已经几乎看不清前路。她脚下路更泥泞不堪,走丢了高跟鞋她都毫无感觉。她就执着的赤着脚,在风雨中艰难前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离开这个鬼地方,走得越远越好。
一道人影从她身后径直追了过来。疾跑而来的是白一尘,他来不及打伞,情急之中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一把就裹住了落汤鸡一样的少女。
“你发什么疯?跟我回去!”他怒吼着,雨水瞬间也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连嘴里都被灌进了咸咸的雨水。
“不用你管!”她奋力推开他,力气大得惊人。
挣扎之中,他看到她的目光冰冷而凛然,让他十分陌生。
“手怎么了?”他惊痛的一把拽住她正在流血的手掌,使劲拉到自己面前,紧张道:“被什么咬了?”
她根本不理他,就像疯了一般的对他拳打脚踢着,尽力挣脱他的掌控。
他的耐心终于耗尽了,也不再啰嗦,直接用蛮力将她扛在自己肩头,又顺势一脚踢开了,想为他们打伞的下人。
“裹什么乱?叫医生去!”他怒吼着,脸色比乌云还要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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