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晕过去便想办法把他弄醒，令夕想到的是用井水，而天浪的主意更狠，他告诉人用醋来浇灭，只是把他弄醒后问过了话，便继续点天灯。

到三更天的时候，黑蝎子的天灯已经点燃过脚踝了，他终于把剩下的两处银窖的地点也都招供了。

最后天浪兑现了承诺，没有继续点黑蝎子的天灯，而是让大善人的儿子亲手杀了他。

黑蝎子的心脏被插入一把刀时，他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也许被恶人折磨，真不如痛快死了的舒服。

这一夜折腾到很晚，天浪统计了一下，归还了大善人的房产和银钱。

至于土地，现今大明各处都在实施均田，善人他们家的土地也是需要被纳入其中的，不过天浪却按照惯例给了他们补偿。

天浪还临时租用了大善人的这片义庄，还派人帮助大善人的一家安葬她们的亡亲。

大善人的子女对天浪和令夕千恩万谢自不必说，几个女人还说什么也要跟随令夕。

令夕也欣然接受了她们的要求，并从即日起，把郁青儿的那支娘子军命名为涅盘。

似乎有凤凰涅盘之意，毕竟这支军队里，全都是涅盘重生的弱女子。

忙完了这件事，天浪和令夕也走在了回桃花苑的路上。

天浪想让令夕在回去的路上睡一会儿，为此给她准备了一辆马车，但是令夕坚持要和天浪起马，而且是同一匹马。

拉着令夕柔软的小手，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两人骑着一匹火红的马，漫步在幽静的林间小道上。

感觉桃花林驱散了两人一身的妖气，桃花的芳香和风中飘落的花瓣让他二人周围似乎有一种柔美的仙气环绕着。

“何谓人，何谓妖，什么又是真正的神仙？”

走着走着，令夕忽然对天浪提出了这个问题。

天浪仰头眺望星空思索了一阵，皎月与他二人同行。

想了片刻天浪徐徐开口：“如果你是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我会告诉你，作为人，要不惜一切手段弘扬正气。

作为妖，也应该懂得天地间的道理。

而什么是神仙呢？例如你我这种鲜衣怒马踏破时空，跨越江河山岳一起闯荡，不正是一对神仙眷侣吗？”

令夕巧笑嫣然，又恢复了少女的温柔妩媚模样，小手拍打天浪手背一下道：“就你贫嘴，一个哲学问题怎么又被你变成彩虹屁了呢？”

“不，我说的是真心话。”

令夕：“什么真心话，你这哪里是带我鲜衣怒马闯荡啊？

你就是一暴君，还以为你做了皇帝，会成为人民的公仆呢，你竟然什么奇葩的事情都依然继续做着，却完全没有身为公仆的觉悟。”

天浪勾唇轻笑着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咱们要做人民公仆了？

你记不记着吴佩孚有个故事，当他听说国共都争当人民公仆时他笑了，他说：自称公仆的其实都是虚伪的骗子，要当就当人民父母，不当公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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