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喊杀声,也没有遮蔽人眼的烟尘,双方大军竟是这样面对面的悠悠然走过去,静静的走向自己的敌人
近了、再近些,对面敌人秋霜下的鼻息都清晰可见近了、再近些,已能感觉到敌人冰寒的目光。
何洛会随豪格在西北剿灭大顺军和大西军,今天郝永忠要把他当年给刘体纯身上留下了刀疤的仇恨还回来。
对待战友兄弟,郝永忠就是这样,掏心掏肺的给他们,他热衷于这样做,是因为他觉着这样付出值得。
自幼孤苦,从小没有了家,参加了起义军,战友就是他兄弟,他的家人。
他也敢于为弟兄豁出一切,因为他的骨子里是不屈,因为他的血液里是自信,他用他自己的方式对身边每一个人好。
秋水雁翎刀出鞘,那苍啷啷的声音与光亮亮的刀影撕破着萧索的天空。
“杀!”只一个字,伴随而来的便是全体明军横眉立目的呐喊冲锋。
一路跟随着天浪从全州打到江西,已经让这些战士重新找回了有我无敌的气势和必胜的信念。
郝永忠们的眼神里全都透着凶光,凶光背后,是刻骨的仇。
何洛会的骨子里也是血性,手上沾染的更是血腥,一个郝永忠,并不足以让他感到恐惧。
同样的,他也大喊了一声,举起三尖两刃枪喝命全体士兵迎上了明军。
郝永忠手提单刀,搏命前来,阻挡他的清兵不是被他踢飞出数丈,便是身首异处,只这一路前行,便已经有数十人死在了当场,他却仍然脚步不停,奔着何洛会而来。
他是大顺军第一先锋,是从一个小卒子一刀一枪踩着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将军。
何洛会也不遑多让,三尖两刃枪或劈或扫,目标也直奔郝永忠而去。
二人眼中已不再是战场,目标都只在对方身上,相距十米,望着对方眼中都欲喷火。
他伤了自己的兄弟他毁了自己的功绩。
他在西安城东突西杀,将起义军最后的攻势一击打垮他在他放弃对临江的攻击撤往南昌的路上,在两天一夜之间追出他百里。
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已经成了死敌,那便致对方于死地吧。
三尖两刃枪头一招便刺向郝永忠的咽喉,秋水雁翎刀好似秋阳中的霹雳,反而是因何生恨,这一刻谁也不再去计较道理。
十招之内,何洛会重重击他一拳,二十招不到,郝永忠便将他挑翻在地。
纵身一跃,刀芒闪过,何洛会滚了个身躲闪,猛地将两刃枪又扫了回去。
郝永忠横刀便拦,一脚踢中何洛会腋下,何洛会向后飞出,却是忍痛一脚还了回去。
二人都是久经战阵,郝永忠的刀快,何洛会头脑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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