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立刻站了起来,他简直是不敢相信,“怎么可能!真是诸事不顺,居然连偷袭,想到的都是同一条上下山的路线。”
刘良佐作战经验丰富,而且麾下也不乏精锐,否则他也攻不下阎应元把守的江阴城。
他曾经在崇祯十年与总兵牟文绶,仅以两镇兵马击败了罗汝才的二十万大军。
一镇便是一总兵,虽然按现在来说是军区级别,可常规编制也就一万多人,刘良佐的十万大军算是要搞割据了。
今夜他选择的进山偷袭的线路是他研究了地形许多天的结果,在骡子山的中脊险侧方,后山的背阴处,自认为绝对可以躲过守军的耳目。
万没想到天浪赶巧也和他想到一块儿了,天浪也也不是真的想像上一次那样闹出多大的动静,最多是想骚扰清军一下,给他们制造些混乱而已。
两个对手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偷袭都是在子夜以后,月上中天,为了躲避月色,天浪也命偷袭的队伍从后山走,竟是刚巧碰到了摸上来的清军。
那还有什么废话,就是打呗,一边五百人,一边是两个甲喇的清军,其实就是明军的两个百户。
两方当然相差悬殊了,而且明军是俯攻,清军是仰攻,结果都没用上一炷香,清军便是死的死逃的逃,倒是两边的偷袭计划全都穿帮了。
屡次三番被偷营,洪有德和刘良佐连夜加强了防备,天浪也立刻命李成栋和李元胤增强了对后山的警戒,日后双方谁想偷袭,都不容易了。
到了次日,积蓄了更多怒火都快被气成皮球的花马刘再次对骡子山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可是李成栋和李元胤的底牌却越来越少了,他们和刘良佐的精锐拼了三次刀子见红,近距离的恶战双方都损失不少。
到了午后,李成栋一看事情不妙,一高一低两只眼睛真诚地冲着干儿子眨了眨,便说要去后山搬兵,然后就尿遁了,剩下李元胤也有些顶不住了。
攻上山的清军则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将山腰上的明军淹没了,形式异常危险,李元胤甚至已打算放弃山腰,退往山顶。
就在这时,侧翼的山脚下出现了一千明军,天浪亲自带队由清军的侧翼插了上来,清军立刻乱了阵脚,慌忙败退下来。
眼看就要成功了,却是被打的比之前都要惨。
刘良佐很不愿意承认现实,他气得暴跳如雷,提着刀来到山脚下亲自压阵,砍了好几个落荒而逃的士兵,强行命令士兵再杀回去,否则便要将所有人全部斩首。
李元胤和天浪刚刚碰头,还没来得及聊几句,清军便又杀回来了。
“万岁,刘良佐和洪有德简直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人,咱们这次怕是真的碰到对手了。”
李元胤擦了一把脸上的碳灰,露着白牙笑着骂道。
“刘良佐简直疯了,自己的队伍还在进攻,他便下令开炮,而且也不论敌我,炮火将整个骡子山都覆盖住了。”
李元胤一句牢骚话刚说完,天浪身边便呼啦啦落下了不少炮弹,李元胤忙拉着他一起钻进了藏兵洞。
“呵呵,真是人不狠站不稳啊,洪有德和刘良佐都够狠。”天浪无奈笑着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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