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全都没了动静,气得老者乌纱帽的帽翅儿和花白胡子一起乱抖。
“你们,你们简直是无法无天!”
老者终于看见了趟在地上哼唧着的王员外,没去管满地的尸体,倒是像去捧佛像的姿势急急地迈着八字步走向了王员外。
“王员外,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者问道。
“呜呜,他们打我!”王员外看到来人,竟然嘤咛一声哭了起来,像是个向大人诉苦的孩子般一边说着一边满眼幽怨地看着天浪,并拭泪啜泣着。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公然行凶!来呀,给本府统统拿下!”
钱如明吹起了胡子。
“我说钱如明,你是不是当官儿当的太久了,都当傻了吧?”
说话的是全卫国,因为天浪根本都懒得搭理他,这让一向话唠的全卫国找到了存在感。
全卫国认识钱如明,却似乎完全没想过要给他一点儿面子,便是指着他质问道:
“你这问都没问事情的缘由,又凭什么发落我们,你又拿什么发落啊,就凭这你带来的这些个吼喽气喘的轿夫?”
几个轿夫为了让知府大人多喘几口气儿,很狗腿的拿出轿子里自备的茶水把火化炉给浇灭了。
烟尘终于渐渐散去,天浪看到随钱如明一同前来的,就只有六个轿夫和十几个跟班儿。
天浪就不明白了,这钱如明难道就想凭着自己一个知府大人的身份,便要咱们束手就擒?
还好意思在自己面前嘚瑟他正四品官服小云雁儿的补子?
连全卫国都还是二等内臣呢,也许钱如明觉着自己品级不小了,可一个小知府又算个啥,连天浪的金銮殿没特许都进不去。
别说天浪了,要是全卫国的脾气能再暴点儿,这会儿也肯定会当街在这位小知府的破补子上来一记窝心脚了。
有人说大明朝暗无天日,那便是东厂、西厂那些太监们还有锦衣卫一起给折腾出来的。
锦衣卫和东西厂的厂公,在大明朝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别说是一个知府了,就算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见到了也是躲瘟神一样的躲着。
可是面对色厉内荏的全卫国,钱如明却是撸胳膊挽袖子撇着大嘴道:“尔等宵小,不让你们尝尝本府的厉害怕是不行了!”
随后钱如明扬起了双手拍了两拍,院门里便又窜出不少人齐声喊了一句:“在!”
“呦呵,看来是早有准备呀,竟然还有伏兵?”
庞天寿尖着嗓子轻叫了一声,他感觉今天这场面越来越有意思了,手中的扁担又横了横。
邓凯等人立刻将天浪护在了中央,“你想干什么?”邓凯呵斥道。
天浪动也没动,眼看着足足一百多个捕快衙役,要将自己等人包围。
“别问本府想干什么,本府便问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快快放下兵器,还不束手就擒,莫非真的还想杀官造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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