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小头目挺尴尬的,一个军汉便凑近小旗耳边道:“总爷,跟他们干了吧,这家伙坏事做绝,而且忒地猖狂,给他放点儿血,看这厮还老不老实!”
“放血?放你娘的血!”
小旗也急了,嘴唇纹丝不动,硬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小声骂道:
“你不知道咱们十个人,倒有六个人手里的刀,都是裱着锡纸的木刀片儿,真的绣春刀早就拿去卖了,咱们拿什么给他放血,忘了咱们的任务了吗?”
这十来个锦衣卫探子的任务啊,不是来找茬儿打仗的,而是找茬儿挨打的。
小旗说他的绣春刀已经拿去卖了也是实话。
绣春刀是锦衣卫特有的兵器,每一把绣春刀都是天子御赐,所以在坊间很是稀缺,当然更是值钱。
许多有钱人或是江湖中人都想弄上一柄天子御赐的兵刃把玩把玩。
就好像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在网上淘军品一样。
这自然也催生了一种市场,让想钱想疯了的锦衣卫把手里的家伙事儿给放市场上卖喽。
如果是在大明朝强盛的时代,当然没有锦衣卫敢把绣春刀拿去卖了,也更是没人敢买啊,那可是大罪,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把当年溥仪皇帝翘着二郎腿和人说的那句话来套用:现在朕的大明朝都要亡国了,谁尼玛还在乎这些?
见几个士兵相互低语着硬是不敢动手,而且自己这么和对面那个傻大个叫板,傻大个也没敢放一个屁,王员外已经有些膨胀了。
他抱着胳膊在胸前,斜着眼看向朱天浪,用挑衅的语气说:“真是瞎了尔等狗眼,以为带十个八个官军过来便能吓唬住我王某人,就想让我给你们银子?”
天浪心中说,你把这个数字再乘以一百,顾及就是老子今天带来的队形了。
可他已经一脸呵呵的表情,看着王员外在那装逼。
“傻大个,哪怕你能请一位参将过来帮衬,我王某人也敬你还算是个人物,不过就算是广西参将亲自带兵过来,他也不敢从我王家把人带走。
知道吗小子,就连广西总兵侯性侯大人,也曾在我岳父老泰山的寿诞之夜,睡到了我王某人所赠歌姬的身上,你大概连侯大人是谁都没听说过吧,小贼,告诉你,那是咱兄弟。”
王员外说侯性是自己兄弟也没啥错,不过那可要从他送给侯性的歌姬那块儿论起。
其实这么论呢,也不算是真正的兄弟,他俩更应该连襟才对,不是好的穿一条裤子,而是好的可以去脱同一个女人的裤子,可那也算是人生四大铁之一啦。
朱天浪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不是王员外在吹牛,天浪反而相信王员外没有吹牛。
只是王员外好死不死,实在是选错了装逼对象了,你说你活腻了咋地没事儿跟皇上叫板?
你认识的人再厉害,那也是给天浪打工的,跟一朝天子盘道儿摆队形,这点子甩的也是没谁了。
天浪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终于开口说了句话:“嗨,王员外呀王员外,就你这智商,大概也只能大中午出门儿了。”
“啥意思,搞啥子嘛?”王员外没听懂,有些急瞪眼了。
庞天寿阴森森笑着告诉他:“连啥子意思都不懂?午时已到,等你出去便可开刀问斩了呗,”白毛老雕借着又奸笑两声:“呵呵,你个瓜皮。”
本来跟着天浪一块儿来的这群官兵都恨王员外恨的牙痒痒,可看他往死里吹牛的劲头,一个个又都有了看热闹的兴趣。
就差捧个西瓜蹲在墙根儿听他一通胡吹了。
“既然王员外不否认小五夫妻是被他给抓了,那也就是默认了,还等什么,动手吧。”
天浪语气低沉,终于有些厌烦了,便挥了挥手,身边的锦衣卫扈从和武太监都捏起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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