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出入这么大呢,因为华夏在大清雍正皇帝摊丁入亩以前,都在收人头税,是以才出现很多逃户。
逃户没有户口本,虽然无法统计,但谁也不能说他们不是大明的人口。
而史学家根据康熙末年至雍正十二年间的人口年均增长率逆推出,顺治八年,也就是中的当下时间公元1646年,即南明永历元年,国家的总人口当为7000余万。
而这占据总人口一半甚至一半以上的5000万到13亿的死亡人口,九成的死亡原因是因为战乱。
许多史书上都只用王朝鼎革四个字一笔带过这样一段惨绝人寰的岁月。
可谁能,谁又愿意去体会当时弱肉被强者吞噬的那份悲惨和无助?
不说哪个王朝更好,就只说战争给百姓带来的伤害。
湖广填四川个名词就是清初发生的,当时除了湖广还有十几个省份的百姓移民到四川。
为什么呢?因为中国最大的省份,四川的人口几乎被杀光了,是被恶魔和疯子杀光和的。
那些经受悲惨的人就像孔有德帐下的这些可怜的弱女子。
有的女孩都已经对洪有德叫她们说的这句:学高为师,身正为范有了应激反应。
她们许多人甚至每每在梦中流泪挣扎,口中梦呓着的也是这句话。
对魔鬼深深的恐惧已经浸入了她们的骨髓,然而恶梦似乎永远也看不到要结束的那一天。
洪有德,他需要的不仅仅是艺术,还需要把死亡的艺术包装成一种文化。
今晚的惨嚎声,直到子夜方才停了下来,洪有德打累了,也玩儿累了。
听到女人们齐声说了句:王爷威武霸气!
洪有德便一脸的得意。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了身,单薄的中衣敞开着,早已被兴奋的汗水打透。
看到这个动作,所有人都必须最后问他一句:王爷今天舒不舒服?
然后他也许心情不错,便会嗯一声,有时则直接迈步走出帐门了。
他今天嗯了一声,看样心情不错,然后多半还想要洗一个澡,就这样露着两条毛绒绒的大黑腿,有点儿像黑猪肘子,脐下三寸那块儿还泛着湿漉漉亮晶晶的水光便步伐一甩一甩地走了出去。
女人们都被他折腾惨了,有些躺在毛毯上蜷缩着身体目光呆滞,有些抚摸着新旧伤口哽咽着咬紧嘴唇颤抖。
“如果我有把刀,真想一刀杀了他!”
藏在姐妹中间的小妖精咬着银牙咯吱吱作响,握紧了两只小拳头。
身边还有个姐妹担心地拽了她一把,小声嘀咕道:“青儿,别瞎说话,小心被外面的卫兵听见。”
“卫兵都能听见,可老天爷为什么就不能听见?”青儿像是小兽一样低声嘶吼着。
“是啊,老天爷为什么就听不见,看不见我们的苦呢?”一个女人惨笑着伏在青儿肩膀。
一个胸前和后背都带着数道鞭痕的女孩一脸麻木的看了看即将方亮的天空,垂下绝望的眸子喃喃说道:
“天快亮了,可我们还是我们,待会儿还是要被那个魔鬼欺负。
还是不要心存幻想了,当今天下受苦的人太多了,老天爷一时间照看不过来的,又怎会照看到我们?”
“可我们应该已经是到了前线了,你们说王师这一次能打赢吗?”青儿的双眼竟然还有神采和希望的光芒。
“呵呵,王师?”一个女孩又是惨笑,“刘承胤,左良玉,哪一个不是王师,他们祸害百姓时却比许多起义军都要狠。
这天底下,还哪儿来的王师啊?”
“是啊,香菱说的对,哪里还有王师?更何况咱们现在都走到哪儿了,是广西呀,广西再一过,大明朝就没有然后了吧?”
“过了广西还有云南,”一个有些书卷气的女孩儿更正道。
她应该被抓来之前,是个大家小姐吧,可遭逢战乱,便也和其他姐妹一样,沦落到了不让穿衣服的境地。
那女孩继续说:“可是我偷听侍卫们说过,现在云南并不在朝廷的手里,已经被孙可望夺去了。
朝廷在云南,只有黔国公还有一支数量少的可怜的军队在苦苦支撑,我们的大明,怕是真的要亡了,而我们在这里受尽折磨,也终将会死。”
终将会死,终将会死,可同样生而为人,为什么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为什么晃晃华夏,会被一个又一个的吃人恶魔搅闹的地动天翻?
同时间,距离这座帐篷不算太远的全州城上,一位老者也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在谈论着生存与死亡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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