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看着十分的眼生,并不是寻常见的,只见他眼神朝着禾曦的方向飘了一下道:“只不过,淑妃娘娘胎像不稳,加之之前淑妃娘娘身子不好,总之是万分危急啊。”
皇后好似是终于看清了那太医的异常,便道:“太医,可是曦贵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盯着她看?”
那太医忙道:“臣的确是发现了一些异常,淑妃娘娘的病情是寒热之症,虽说现在怀胎四五个月,的确是要小心用药,但是却没说不能用药,可我却听说,昨天曦贵人让淑妃娘娘身边的人,用酒给淑妃擦拭身子?”
他看向了禾曦。禾曦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便道:“的确,只不过是昨日魏太医说,淑妃不能用药,只能用发汗的方法,我来的时候,见到淑妃脸都憋红了,又想起了偏方子,便让绿萝试了。”
她条理清楚的说着,那太医却不赞同的摇头道:“曦贵人,您这可是差点害了淑妃娘娘啊。”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尤其是拓跋琛道:“此话怎讲?朕也的确听说,这民间有这样的法子,可是从未听过这法子有不妥的,怎么?难道淑妃病重,和这法子还有关系不成?”
那太医点了点头道:“陛下有所不知,虽然说着法子也是对的,但是用在淑妃娘娘的身上怕是就不对了,先前奴才也说了,这病源于寒热,自然是体中有股邪火无处发泄,魏太医的法子是让那股子邪火发出来,但是曦贵人的法子,却是让那股子邪火压下去,但是治标不治本,才导致今天淑妃娘娘的病情来势汹汹啊。”
兰馨适时的接口道:“还真的让本宫给说准了,我说曦贵人,你这次倒是高明,要不是太医在这里,怕是我们都会以为你是真心实意的对淑妃好呢。”
禾曦一时也觉得通体冰冷,她对这太医所说之话闻所未闻,她连忙跪倒在地道:“臣妾昨天只是见到淑妃娘娘憋闷难受,才出了主意”
正说着,便听到福清走到了外面沉声道:“陛下,陆太医来了。”
拓跋琛眉头微促:“他怎么来了?不过来了也好,让他进来也给淑妃瞧瞧。”
福清带着陆川进了内殿,一进殿,陆川便见到了禾曦跪在地上,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只是对着上首的几人行了礼。
才道:“今日,臣按照惯例,去给惠妃娘娘请脉,却不想娘娘不在宫内,打听了一番,才知道淑妃娘娘病了,都来了这儿,奴才也心系陛下皇嗣,便自作主张的来了,还请陛下赎罪才是。”
拓跋琛摆了摆手道:“无事,来都来了。”
惠妃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凉凉的看了一眼陆川道:“平日里也没见你对本宫的事情有这般上心,此时倒是巴巴的跑到这里来了。”
陆川也不闹,只是沉声道:“奴才只是关心娘娘的身体,平日诊脉,都安然无恙,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急切的了。”
惠妃知道用这样的理由,可是说不过他的,便扭过脸去对着皇后道:“姐姐,你看,这么多人围在这里,闹哄哄的,不如赶紧处置了,各自散去便好了。”
兰若点了点头看向了拓跋琛道:“陛下,您看这个事情,曦贵人虽说可能是无心,但是这事情,毕竟和她有关,我们”
拓跋琛深深的看了一眼禾曦,想起什么,便问道:“陆川,这用清酒这热寒之症,用清酒擦拭身体,可是会将火气压下去?”
拓跋琛的话问的十分的有技巧,他并没有说,禾曦因何事被怀疑,只是问了事情的对错,为的也就是这件事情的真相罢了。
但是这话一出,一旁的那个太医便双腿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他有些担忧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惠妃,被惠妃的眼神狠狠的一瞪,便收回了目光。
陆川听闻皇帝问过之后,便道:“这用酒散热,也算是民间的土方子了,正对的上这寒热之症,并无不妥。”
禾曦心中恍然划过了一丝光亮,她跪在地上,朗声问道:“可是不说寒热是邪火内侵所致,用酒降热,只会把邪火压下去?”
问及这样的事情,陆川难免认真起来,他皱了皱眉头道:“是谁同小主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邪火内侵是不错,但是这泻火的办法也有很多,您说的便是其中一种,何来压制一说?”
见他确定了,禾曦才朝着拓跋琛深施一礼道:“陛下,陆太医是医学圣手,陆太医都这般说,想来之前的定论,定然是有人想要故意冤枉臣妾”
说着,禾曦适时的哽咽了一下,一行清泪便流了下来,不胜哀戚,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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