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不懂,安父要是有这个心,在外面找谁不行?为什么偏偏挖自己儿子的墙角?
安母不想让儿子心里更难过,也不再多说,只是,将文件直接塞进安侨昇手里。
“这是妈一个人的,交到你手里,妈放心。”安母说。
安侨昇顺了母亲的意,这次,接过,放进抽屉。
安母陪着安侨昇吃了顿饭,连家都没回,就直接奔去了机场。
安母不是不想回家,而是,她怕自己进了那道门,就舍不得离开。
而安父这次犯的错,实在是让她寒心。
如果她在,儿子处理起来,势必要考虑她的感受,而她,自己已经受了委屈,不想儿子再为难。
安母离开后,安父就一直坐在办公室。
直到有人来敲门。
进来的是公司的副经理。
看到有下属进来,安父强打起精神头。
副经理将辞职信放到安父面前,附带着,还有一个优盘。
“这是什么意思?”安父问。
“看过里面的内容,您就知道了。”说完,没等安父回复,副经理起身,果断离开。
待副经理走了,安父将优盘插入电脑。
随即,画面里出现了何晴的身影。
这些内容,是联系副经理到咖啡馆的人,快递给他的。
对方只说,何晴曾欠过他的,现在,他只想揭穿何晴的真面目,让她得到报应。
安父看完里面的内容,浑身的力气,如被抽空。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
原来,何晴主动谄媚,为的不只是钱和房子,还有公司里的项目。
而何父,一直对安家股票表现的热衷,安父是早就看在眼里的。
现在把这些串联在一起,安父觉得,这该是他们父女俩,早就计划好的。
包括之前,何晴在面对记者时,火上浇油的发疯。
安父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年轻时都没犯过的错,现在也只是刚刚有了心动的意念,却受到了这么大的惩罚。
被他派去调查何晴的人回来了。
看着上报给他的调查结果,安父的心,更凉了。
因为,他买给何晴的房子,真的已经被更名到了安侨昇名下。
而且,就在何晴办理好产权的第二天。
安父叫来秘书。
已经想好了说辞的秘书,跟了安父这么多年,已经很了解安父的做事方式。
对于他们家里的纠纷,他不想掺和,更不想因为这些与他不相干的矛盾,搭上自己的前程。
所以,秘书坚持一问三不知的原则,反正,他做过的事,安父和安侨昇都没证据。
在秘书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安父也没办法硬按着秘书的头,让他承认自己推测出的事实。
可房子已经在安侨昇名下这个事实,让安父认定,整件事,安侨昇也有参与。
而且,是早就发现了他跟何晴间的不正常关系。
但安侨昇却没有声张,只是看着他深陷到今天的局面。
他现在,被整个帝都人耻笑,被相伴大半辈子的妻子抛弃,被公司即将易主的种种悲凉包围着。
那是他的儿子,从小到大,他都舍不得让他受一点儿委屈的亲儿子。
而他,对自己,却下这样的狠手。
安父的世界,瞬间灰暗下来,他甚至,没有勇气走出办公室这扇门,他怕被门外的人嘲笑。
送走了安母,安侨昇没有回公司,而是回了安宅。
自从出事后,安侨昇是第一次回家。
看着他的车子进门,何晴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起来。
她以为,心里对安侨昇的恐惧,已经好了。
可事实是,看到他,她心里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发憷。
管家来到安侨昇车前,将安侨昇的轮椅,推进门。
坐到客厅,安侨昇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何晴从楼上下来,也不敢坐,就站在距安侨昇两步远的地方。
看着安侨昇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她的心情更紧张了。
安侨昇拿起手机,给等在车里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不一会儿,秘书送进来两个绿色的本子。
安侨昇指了何晴一下,就没再看她。
秘书将其中的一本,放到何晴面前。
随即,转身出去了。
何晴颤抖着手指,拿起茶几上的绿色本子。
是离婚证!
“事前,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吗?我们这是婚姻,不是儿戏。”即便再怕,何晴骨子里,还是有一种不肯轻易服输的劲头。
安侨昇就像没听到何晴的话,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立即过来,将他送回了一楼的客房。
回到房间,安侨昇又拨出了一个电话。
夜色降临,坐在卧室的何晴,几个小时没变过姿势。
突然,手机铃声的骤响,惊得何晴一哆嗦。
是安父的电话号码。
何晴想都没想,直接按下了接听键。
“到夜色酒吧来。”对方说。
随即,电话被挂断。
何晴就如抓到了救命稻草,她一点儿都不敢耽误。
现在,能帮她挽回一些颜面的,只有安父了。
何晴站得太急,有些踉跄着,向着门口而去。
看着何晴的车,开出大宅的门,安侨昇又打了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何晴来到夜色酒吧。
门口的接待人员,听说何晴来见的是安父,只说“跟我来”,便带着她往二楼走。
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接待人员轻敲了两下门,便将门推开一道缝,随即,转身离去。
何晴没多想,推开门。
里面没有开灯,何晴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
随即,抬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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