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木低声道:“姑娘对郭某的恩惠,自是铭记于心……”
“不要跟我说什么铭记于心,或是今世之恩,来世当结草衔环相报的废话,这一世的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来世。郭长木,你的妻子是走了,你可有想过你的儿子吗?”
郭长木的身体猛地一颤,“我没有儿子!”
沈碧月的眸色微沉,她曾经让侯武去调查过郭长木的事情,知道郭长木与妻子曾育有一子,叫郭文。
郭长木以采药为生,一边供郭文念书,一边还要照顾妻子多病的身子,家境虽窘迫,但也勉强过得去,夫妻二人一直盼着他仕途有望,能够光耀门楣,只可惜郭文自小调皮顽劣,不服教化,郭长木没少打骂他。
在十二岁那年,郭文与邻家的小孩打架,将人打落了三颗牙,恰逢郭长木因妻子的事情而烦扰不已,怒极将郭文驱打出门,郭文愤而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自那之后,郭夫人病情愈重,郭长木仿佛在一夜之间苍老了不少,白添半头银发。
“郭长木,他是郭夫人留给你的血脉,你真能舍得下他?”沈碧月淡淡道,他的话虽然凶狠绝情,但她仍是能听出他对这个儿子无比压抑的想念,隐忍而深沉。
“你有他的消息?”郭长木话刚说出口,像是霎然惊醒,口气又生硬起来,“百善孝当先,他丢了孝,丢了生养他的爹娘,我郭长木不要这样不重孝亲的儿子,从他离家起,就与我郭长木再无半点关系,我管他做什么。”
沈碧月淡淡道:“东会乡是九方县中最为繁华的地方,同样也是整个丰水州最繁荣的,物价也会比其他乡县要高一些,临乡的茅安乡,常见的一些药材,三文钱一小两,贵重一些的足有九文钱一小两。”
“而在东会乡,常见药材的一小两要六文钱,贵重的则是一小两十二文钱,据我所知,你经常在一家药草铺子买药材,在三年前,铺子的老板突然给你减了买药材的钱,价格几乎接近其他的偏僻乡县,你是不是真以为老板怜悯你,才少收你的钱?”
郭长木的身子微微一震,没有说话,沈碧月叹道:“郭长木,你自己清楚的,是有人在背后帮你,你对此感激涕零,可你是否怀疑过,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郭文?”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他……”郭长木喃喃自语着,似乎是陷入了魔障一般。
“郭文当年离开了东会乡,却并未走远,一直流浪在丰水州的其他乡县,在他流浪的两年里曾救了一位私塾先生,此后就一直跟着先生学文描画,还娶了先生家的姑娘,只是他没有听从先生的劝说去考取功名,而在三年前回了九方县,住在了临近东会乡的金桥乡,靠为人写信和卖画为生,他曾带着妻子回过一趟东会乡,偷偷去见了药铺老板,住了不到两天就匆匆离开,此后的每个月他都会悄悄回东会乡一趟,私底下悄悄见了药铺老板就又回去了。”
郭长木猛地回头,半头银发下是布满血丝的双目,嘴唇微微颤抖着,“不会的,不会是他。”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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