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细想,实在不对劲,那邵衍压根就是故意放她逃走的,左右她也离不开东会乡,定会因马府命案与邓家公子去对付郑经,他的手上虽持有紫萼的书信,但仅凭书信不可能给郑经定罪,而她让侯武放的证据,加上紫萼的书信,能让此罪行重上加重。
他要的就是逼她出手对付郑经。
至于紫萼的书信,应该就是在他派人杀死紫萼时取走的,那么他隐而不发,还让天风装作找东西地虚假作戏,目的便是做给外人,联想到紫萼是郑经的眼线,也许那个外人就是郑经。
只是他为什么要对郑经下死手呢,明面上,郑经也是张家的人,而他是张家的外孙,没理由跟自己外祖家过不去。
除去这个,还有就是邵衍如何猜到她逃走就一定会去对付郑经,以他的手段,既然能查到紫萼,那郑经贪污受贿的事情定也尽在掌握,又为何不亲自下手,反而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让她去做呢?
“小主子可是觉得哪里不对?”沈碧月沉默太久,让侯武觉得有些奇怪。
沈碧月瞬间回神,轻轻地冷哼一声,“倒给他捡了个大便宜!”
侯武不解,“他是谁?”
“自然是领功劳的人。”沈碧月舒了口气,转而又道,“此事一出,无论是马府命案还是紫萼的死,都该随着郑经被抓而结束了,就连邓府也能很快被解决了。”
“郑经毕竟与邓府私从甚密……”侯武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道,“希望邓府能把他们的恶霸做派收一收了。”
沈碧月鲜少见侯武叹气的模样,一时觉得有些好笑,“永安城里纨绔跋扈的贵族子弟多得十个指头都数不清,天子脚下况且如此,更别提这种小地方,不过区区富商,就能让你有这般感慨?”
“让主子见笑了。是小人方才经过邓府,看见一个妇人正在和府里的小厮拉扯,看那妇人面黄肌瘦,弱不禁风地,被推到了地上还死命扯着小厮的裤脚,周围许多百姓围观,没一人敢上前阻止,许是邓府平日里过于猖狂,才使他们恐惧……”
“面黄肌瘦的妇人?”沈碧月面色微变,不由得向前倾了身子,“她是什么人?”
“听他们争执的内容,那名妇人的相公似乎被邓府的人给囚禁起来了,所以她才上邓府要人,可邓府死活不交人出来。”
沈碧月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未待侯武说完,她忽然从榻上站起,飞快地奔往隔壁的一间内室。
地下密室很大,除了她经常待的那间内室是最大的,其余还有数十间大大小小的内室,有用以储粮的,放置杂物的,处理情报的,也有进行稀罕物品研制的。
侯武平日里擅长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包括研制易容用的人皮面具,她的真容被邵衍通缉,要在外头行走只能伪装容貌,除了夕雾那种以妆粉遮掩的方法外,最适宜的便是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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