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故人啊。古力扎,好久不见了。”陈翔用汉话说。
“你是谁,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古力扎用蛮语说着,进行垂死挣扎。
“有什么好装的,你以为我忘得了你这张脸?再说,你也不看看,这周围的部众,被驱赶出来之后,神色都很平静,唯有当检查到你这儿的时候,眼睛一个个都直勾勾地看着你这儿,不正是说明这木推车上的人,不简单吗?这样吧,我问你,我哥现在在哪。你告诉我,我给你个痛快。”陈翔徐徐说道。
古力扎摆出一脸茫然的样子。
“还想隐瞒,我就杀光这个部落所有的人。”陈翔低声用汉语说道。
古力扎不为所动。
陈翔叹了口气:“你好歹也是拓跋部的贵人,多少也显点英雄气概出来啊。这样心怀侥幸自欺欺人,样子太丑陋了。来人,把这个残废给我带回去,严加拷问。”
古力扎看到克温混在人群中,跃跃欲试想要鼓噪什么,连忙用眼神制止。一群以老弱为主的妇孺,是没有办法对抗南朝的士兵的。这个聚落的人留下来,可以发挥更多的作用。
陈翔在一旁冷眼旁观,默不作声。
让人意外的是,这支南朝部队在进驻此处部落之后,并没有继续行军,而是驻扎下来,挖壕沟,建营房,一幅想要长久驻扎的做派。而陈翔也是其他诸事不管,一心一意带着几个士兵,专注于拷问古力扎。
古力扎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聚落中的普通牧民,从马上摔下来伤了腰,哪怕指出再多的证据也充耳不闻。军中并没有多少刑讯的工具,能够在保证对方生命的情况下尽可能造成更多的痛苦。所谓的皮鞭,对于古力扎来说,其实还比不上腰伤本身对于古力扎的折磨,咬着牙,古力扎也就一直坚持了下来。
即便如此,两天下来,古力扎被挂在木架子上,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精神和**都已经濒临极限。
这天下午,陈翔屏退了行刑的士兵,独自一人站在刑架前,看着狼狈如同死狗一样的古力扎,徐徐说道:“其实你我都明白,我的二哥肯定是已经死了,对于这点我不抱有任何侥幸。同样,你也肯定是活不了,你也不会傻到对此还抱有侥幸心理。作为一名还没有和大军汇合的肃慎贵人,你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消息,最多也就是知道我二哥的尸骸在哪里,可这只是我一人执念,没有兴师动众的必要和理由。那么,有趣的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硬顶着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呢?这不是平白给了我光明正大折磨你的机会吗?”
古力扎呆滞地转动了眼球,向陈翔啐了口唾沫。
“你在等。你在等什么,你能等什么呢?”陈翔笑着问道。
古力扎咯咯地笑了起来,牵动伤口断断续续:“现在才发觉,晚了。”
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渐渐响起,地面也开始一阵阵小幅度地震动。似乎有一支骑兵部队正在奔袭过来。
“看来刑讯拷打还会损伤一个人的智慧啊,古力扎。”陈翔整暇以待,慢悠悠地转动这手中的刑鞭。“你觉得,我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儿,真的只是在等你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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