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射击,长箭落处,血花飞溅。一名攻城的河北健儿肩头中箭,无法维持平衡,摇摇晃晃中从竹梯上掉下来,一声惨叫,血肉模糊。
弯弓,射箭,长箭落处,哀嚎不断。井阑上的大周射手,凭借更加精良的弓箭和高处的优势,尽情地采用抛射的方式将狼牙利箭射出。箭楼上的肃慎射手有些混乱,如果他们坚持要继续射杀攻城士兵,那么那些利箭会将他们扫荡一空。他们如果选择对射,或许可以彼此消耗,但是那么高度上的劣势会让他们吃尽苦头。
苏庭越听着前线汇报过来的情况,深感振奋。
“可惜了,井阑制作的还是急了一些,如果能把重弩搬上去,甚至可以去扫荡城墙上的敌人,帮助在城墙上苦战的将士们更快打开局面。”苏庭越见识过重弩的威力,此时不禁畅想。
路昭明没有搭腔,他的副手周春成笑着为苏庭越解惑:“井阑本来就是专门用来让弓箭手射击的平台。至于重弩,那是不可能的,重弩复杂笨重,每次发射都会对支架带来震动。放在平地或者城墙上自然是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在那么高的井阑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把井阑给折腾散架的。”
“原来如此。”苏庭越低头受教。
正在这时,井阑上射的正开心的弓箭手茹以沫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破空声,定睛一看,五块巨石正飞快从不同方向向砸了过来,仿佛就要砸中他了。本来在高处平台上的他心中已然惴惴不安,每一阵风吹来井阑仿佛都要晃一晃,似乎随时要散架,让人心惊胆战。全靠射杀敌人来转移自己心中的恐惧,这个时候突然巨石砸来,茹以沫忍不住往后一躲,正在他身后的战友没有反应过来,惨叫着直接从井阑上摔了下来。
茹以沫怔怔地看着仰面朝天死在井阑下的战友,那几块飞来的石块并没有砸中这架井阑,只是落到了推车的民夫阵中,带来了恐慌和散乱。茹以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第一次误伤了队友的愧疚感压得他抬不起头。直到队长重重地砸了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发什么呆,死了一个就加倍努力,填补他的缺口,不然你还想等着敌人缓过劲来一个个射死我们吗?赶紧的。”
井阑上的弓箭手们依然尽职的继续压制箭楼,只是不敢继续往前推进了。显然,敌人有投石车,虽然准头不够,但是如果靠的太近,让几辆车一直对着一台井阑猛砸的话,会不会那么倒霉被砸中谁也不知道。
旗帜纷飞,将战场上的变动报告给了中军。
“投石车啊,这肃慎部落还要给我多少惊喜。”路昭明低声喃喃自语。
方才肃慎弓箭手对于攻城将士的短暂压制造成了严重的后果,之前登上城墙的河北健儿们几乎损伤殆尽。不过,见到箭楼被压制,河北健儿鼓起勇气,继续攀援而上。
然而此时,迎接他们的,不再是锋利的矛尖,而是一排一排的檑木。庞大的木块上面,尖利的木刺狰狞夺目,没人能忽略它的杀伤力。
“报,敌方将檑木从矢口砸下来,我方攻城受阻,不少竹梯甚至因此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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