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翔认真了起来:“猎头人小队通常以一个猎头人为核心,猎头人通常身强力壮,经验丰富,精通战斧、投矛、猎刀等多种武器。打猎时负责吸引猎物注意力,负责打破对手的阵列,是小队的绝对核心。除此之外,还有一名精通陷阱,善用弓弩的老猎手,一名经验丰富擅长追踪的老手。也许还会有一个来接受训练的年轻猎头人,一个负责后勤的辅兵。通常猎头人小队有五人,我们今天看到的队伍也只有五人对吧,那多半错不了。估计都是直接让猎头人小队组成斥候队了。”
“这样的斥候队,和通常意义上的斥候队不太一样。一般的斥候,是信使,是猎鹰,负责准确获取战场的信息,然后及时将消息传回去。而猎头人小队的风格,在于猎杀,在于追捕。说真的,我挺害怕的。在商队行商中我接受过猎头人小队的保护,但是被他们追杀的情况,我可不想体会。”陈翔的话语中难得有几分低沉和紧张。
“你可别吓唬我,我都要发抖了。”张相打趣道。
陈翔有些郑重地对吴楷说:“吴队长,我有两个建议。一、今夜人不卸甲,刀不离身,以备万一;二、今夜的轮值,咱们辛苦一点,分明暗两班哨。明哨还是和寻常一样,在光亮处戒备,暗哨则是躲到下风口,藏起来,别的不做,就盯着明哨。如果明哨被人袭杀,来不及示警,由暗哨示警。”
吴楷皱起了眉头,开始细细思索陈翔建议的利弊。从以防万一的角度,多些措施终归是好事,但也得考虑到大家体力和士气的情况。白天已经很累了,值夜从一人换成两人意味着休息时间的减少。而人不解甲刀不离身,更加影响休息的质量。如果明天白天状态不佳,那么依然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作为队长,他需要综合考虑情况,在整个执行任务的期间合理地分配队伍的精力和状态。
而且,看得出来,陈翔似乎有些过于神经质了。自从上午远远地见到了一次猎头人小队,陈翔就变得格外焦虑,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也许是因为亲眼见到了敌人,引发了这个首次上战场参与生死搏杀的新兵的惶恐。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建议还有几分可信?
“就按照陈参议说的办吧。行军在外,还是谨慎些好。”最终,吴楷还是做出了决定,宁可明天白天疲惫一些,也要避免意外的出现。斥候小队们有些小声地抱怨,但明面上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值夜的顺序。陈翔也松了口气,虽然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过分紧张了,也许是离开故乡太远,难免有些惴惴不安患得患失。不过事关性命,是再稳妥也不为过的。
夜晚草草布置好营地之后,陈翔由于不是第一轮值夜的人员,所以先安心的入睡了。
在梦中,他梦到了绵延不绝的辽河,梦到了巍峨耸立的长安城,也梦到了祁县小陈庄的那颗桂花树。睡梦中,他不知在和父亲争执着什么,吵啊,吵啊,一阵哨声尖利地响起,将吵闹声刺激得聒噪和烦乱起来。
干什么!
陈翔大怒着起身,睁眼望去,却看见营火处火光飞溅,燃烧着的木柴向外迸射而出,影影绰绰地几个高大的身影挤进了营地当中。
敌袭!
刹那间,蛮语震天,黑影重重,夜袭之人也意识到这哨声打破了完美的夜袭,反倒是肆无忌惮地大声呼和着。
一个高大的人影猛地向扑了过来,陈翔顾不得队友的情况,直接反手去摸藏在枕头下的弯刀。可就在这时,明晃晃的尖刀就冲着陈翔的胸口捅了过来,刹那间,陈翔就猛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
快,太快了。一切都是那么地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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