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两年,你他妈的立马就躺下了。”陈昂立马就反驳。
陈翔扶了扶额,这算什么?肌**子之间的惺惺相惜?
这边陈昂还是看到了陈翔,笑嘻嘻地过来,扯着陈翔的手,拉到杨玄羽面前,说:“杨大哥,这是我三弟,一手箭法使得溜,百步之内百发百中!”
“是吗?”杨玄羽问道。他瞪开了眼睛,端详起了陈翔,神色似乎有些不信。
“有机会,侯爷自然能见识得到。”陈翔不卑不亢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杨玄羽突然摆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记得当时我和陈小弟格斗的时候,有人喊过一句,侯爷饶命什么的,是你吧。”
“是我,一时心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陈翔回答。
“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呢?”杨玄羽用右手托住下巴,食指轻轻地刮擦着左颊的伤疤。“要知道,我虽然名气不小,可是特征过于明显了。喜欢穿紫衣,左颊有箭伤,这几乎是我的标志了。换上黑衣黑甲再遮上面容,我还以为别人不会联想过来呢。”
陈翔轻笑了一声,说道:“我素来敬仰郑国公的用兵之道,故而对于诸位公子也多有了解。长子玄羽,豁然大度,慷慨激昂,慨然有古人之风。我想,若是杨统领在场,岂会因爱惜名誉避而不战?再说……”
“再说什么?”
“再说,我这兄弟的马上本事,想来除了刺击天下第一的杨统领,其他也没人能挡得这么举重若轻了。”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你这是夸谁呢。”杨玄羽笑骂道。
“你别说,这家伙鬼的很。我时常去学院练习马战,就是拿他练手的,怎么打都打得不痛快。”陈昂骂骂咧咧的对陈翔说。
“是吗?”杨玄羽又看了一眼陈翔,眼中多了一些审视的意味。
陈翔知道,这是自己的二哥在向眼下这位神武右卫的统领推荐自己,能弯弓射箭百发百中,马战水平也足以和陈昂对练,这是在向杨玄羽暗示,陈翔也是位不错的勇士,言外之意不问可知。天子三军战力冠绝天下,但是其中人员的补充来源却各不相同。羽林军多半取自世袭勋贵,龙武军多选自立下战功的府兵,神武军多半挑选自军镇裁撤之后的精锐。
当然,像是陈昂这样的猛士是哪里都抢着要的。这不,这位杨玄羽统领特地跑到这偏僻的小营房里,至少有一半的原因,是想要笼络和敲定在太原屯骑解散之后,陈昂将来的出路。而眼下,如果陈翔能够借着哥哥的东风,正式转为军职,也进入神武军体系,也是一件美事。进入天子三军,本身就意味着离天子近,也容易立功。
但是,正如陈昂借着喝醉酒半真半假地来推荐自家弟弟一样,杨玄羽也借着酒劲,只是端详审视,装作没有听懂陈昂的话外之音。两位看似勇武直爽的猛士,有时候也是会耍心机的。
说到底,陈昂的本事是杨玄羽亲手试出来的,无论是神武军还是太原屯骑,都不得不说一个服字。这样的将种,如果杨玄羽不去及时收拢,让其他部队拉走,那就是他这个统领的失职。但陈翔不一样,素来默默无闻,而行军参议本来就是一个文职,将这样一个人转入神武军体系,是要冒很大风险和压力的。要知道,每年想要请托加入神武军的人络绎不绝,如果让人望平平陈翔调入,那么必然有好事之徒会兴风作浪,质疑其中情弊,这样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不过,陈昂刚刚收拢,他的面子不能这么驳。杨玄羽看了一下陈翔的样子,剑眉星目,英气逼人,但还略带着一丝稚气,想来年岁不大。进入营房后面对满屋子的酒气,微微地皱着眉头,稍微有些不耐。杨玄羽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什么,醉醺醺地说:
“小子,能喝酒吗?”
“我……不喜饮酒。”陈翔好像有些犹豫。
“酒乃神仙物,军中人,岂能不好酒?大丈夫,连死都不怕,还怕喝酒?”看着陈翔一脸尴尬的样子,杨玄羽大为得意。
“饮酒之后,人就无法自我控制,而我最讨厌无法自控的状态。所以,美酒虽好,但我却涓滴不饮。”陈翔双手环抱,回答道。
“那就对了。你讨厌无法自控的状态,可是战场上的千变万化,哪里是你能控制得住的?所有战场上的人,哪怕是统帅,也必须面对你无法控制的情况,一旦打起来,你无法控制敌人,你无法控制部下,甚至你都无法控制脚下的马匹,你只能够随波逐流。所以,像你这样讨厌无法自控的人是上不了战场的,赶紧喝,就当提前体验一下战场的感觉!”杨玄羽更加开心了。
靠喝酒找战场的感觉?这是什么歪理?这位杨玄羽统领,到底有没有醉啊。
陈翔面露苦色,看着由旁观的亲卫端过来的一樽满满的酒。
“你放心,这是赣达贵人送来的草原上的烧刀子。草原上粮食不够,酿的酒都是精打细算,劲道一般,就适合你这种第一次喝酒的人。”
杨玄羽笑着说,那得意的样子仿佛是刚刚偷吃到鸡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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