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翔摊了摊手,说:“多新鲜哪,他一个巡游,驿站是最熟悉和常来往的地方,当然是在驿站碰头。至于消息,他只知道我和连云寨有关系,但是连云寨中的情况和我的地位,他不问,我也不说。”
玉堂春皱起眉头,说:“秦志龙虽说也是三晋的豪杰,但毕竟是公门中人,以后少把他往我们这儿带。”
陈翔笑了:“三姐,这地说实在的也是朝廷的地盘,你说得倒好像姓连云寨了一样。我若真像你说得这样,反倒会惹来别人的猜忌。你说呢?”
玉堂春无语。
陈翔接着说:“三姐,你得走了。我想你也不愿和秦志龙打个照面吧。”
“你是我们连云寨的十四当家,心里要有数。”说着玉堂春起身,遮起面罩,婷婷袅袅地走到门边,推开了房门。陈翔也起身相送到门口,正巧,秦志龙和韩青也并肩站在门外等着。
这时,玉堂春转身回眸一笑,说:“陈公子,你就不留一下奴家吗?”
陈翔大窘,手足无措。玉堂春这才心满意足,袅袅地走下楼去。
秦志龙和韩青闪身而入,一进来,秦志龙扫视四周,韩青关上房门。
陈翔刚想说话,秦志龙直接发问:“又是连云寨中人?”
陈翔知道,秦志龙素来了解自己为人行事,是不可能在驿站中寻欢作乐的,稍加观察就有所推断。此事确实无从抵赖,陈翔无奈地说:“确实。”
秦志龙皱起眉头,说:“这事儿我不多问,以免尴尬。不过连云寨的手尾你得想清楚,人家家大业大,出纰漏的可能性也越大。你可得留心,别被连云寨给拖累了。”
陈翔点头,说:“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秦志龙说:“还有个事儿,你心里也得有个数。”于是,就将一路上陈启的所言所得告诉了陈翔。陈翔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说道:“想不到陈启也长大了,有脑子了。这事儿是我们原先做得糙了。”
秦志龙说:“你还有心情说闲话,这个年纪的小子,一旦犯起混来,真拉不回来的。我一路上劝了半天也没用,他心里还是和我们起了芥蒂。你说这可怎么办,我那岳父再这么说也就这一个儿子,说到底还是得迁就他的。”
陈翔说:“没事儿,小孩闹别扭,简单的很。他是没做过事儿,不知道做事的难处。之前看我们行事如此顺遂,敬仰我们的同时,也觉得世事不过如此,有些目空一切,自然看不惯蝇营狗苟,背地动作。给他找点事情做做就行了。”
秦志龙说:“你不去劝劝他?他素来最佩服你了,你去劝劝也许有用?我怕他有事做了以后,有了自己的做事风格和思路,那就和我们就真的渐行渐远了。再说,他一个刚出头的小年轻,能做什么?”
陈翔劝道:“志龙兄,你这是太在意自家的这位妻弟,反倒失了平常心。如果他能历练出才干,独当一面,那是好事。我宁可有个才干过人但是对我桀骜不驯颇多微词的陈启,也不要一个一事无成招风惹雨却对我们毕恭毕敬的纨绔子弟。”
秦志龙凛然,他发觉,自己还是小瞧了陈翔的想法和心胸。
陈翔接着说:“至于做什么。我本来就想让你的岳父出钱,我出人,去开辟一条新的商路。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陈启来负责这个事儿了。”
“商路,哪儿的?”秦志龙问道
“日升于东,而落于西。”陈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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