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楚念起身准备离去,却丝毫没有要将酒醉的无法动弹的刘启带走的意思,可那突然冒出来搅局的白衣男子显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他倒是颇有几分幸灾乐祸道:“楚三娘子,刘将军眼下醉得无从归家,你不管管吗?”
楚念双手成拳,挑眉看他,“小女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动的了刘将军这等七尺男儿,小女会去府上通知将军的侍卫,不劳烦先生挂心了。”
那白衣男子没了话儿,只好点头道:“三娘子当真重情重义。”
不知是不是楚念的幻觉,“重情重义”四个字被那白衣男子咬得极重,她几乎认为,这白衣男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知晓她所有秘密的人了。
不过看着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以及那双黯淡无光的眸,楚念忽然失去了兴致,从身上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刘启身前,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刘启大抵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三娘子,你稍等一下,待我运功散酒,这就送你回去。”
“不必了,难不成刘将军觉着这京中寻常小混混能欺负得了我吗?”
话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门口,刘启怅然若失的看着那两锭银子,闷头将陶罐中的桃花醉尽数灌入了口中。
还有另一道目光紧紧落在离去的身影之上,那双狭长的眸子泛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旋即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开了。
……
皇宫,正阳殿,入了夜,太子明修却还不得安生,方才御林军来告知皇后娘娘,太子在宫墙边大闹一通,将在场的御林军都打得落花流水,御林军对太子心生怨怼,可偏偏对方是太子身份,又是傻子,他们能拿一个傻子如何?
皇后心中怀疑,仔细问了御林军当时都出现过什么人,御林军说他们的刘大统领曾带着一个女子从上空飞过,除此之外,再无异样。
皇后给了被打的御林军们一笔银两以抚慰人心,回身却是看着自家傻笑的太子心生疑惑,若只是看见刘启,明修还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明修怀中的女子?
不过还来不及她多加在意,很快她便知道那个惹得明修大闹皇宫的人是谁了。
“太后驾到”
皇后皱皱眉头,拉着仍旧傻笑的明修跪倒殿前,便见太后缓缓驾到,“免礼平身。”
明修直起身子便靠了过去,“皇祖母!”
皇后阻拦道:“明修,不得无礼,你若冲撞到太后娘娘可如何?”
太后不急不缓的摆了摆手,似乎对明修十分欢喜。
“无妨的,其他那些妃嫔不争气,整个皇宫公主不少,皇子却只有明修一个,哀家心疼着呢。”
皇后面色一僵,后宫佳丽三千,皆是被官宦家刻意塞进宫中的,皇上也只有她逼着走,这才去上那么一趟,留下子女寥寥,就算生下几个皇子,也都莫名其妙的早夭了。
瞧见皇后惨白的面色,太后冷哼了一声,“还是这般优柔寡断,那些皇子若是不死,还能保明修落得储君?你未免太过天真了!”
“那些皇子该死”?皇后不禁攥住双手,那些皇子,不也是太后的孙儿吗?
她为何如此狠心?
就是因为太后的胁迫,她才迫不得已出手,天知道她多希望皇上能够开枝散叶,哪怕是别人为他生的孩子她也不会觉得有错,当她双手沾满了皇上的血脉之血时,当她午夜梦回听得婴儿啼哭时……这些年,她未能有一日安寝!
可是太后,什么时候能放过皇上和她呢?什么时候能放过太子呢?
她多想劝解皇上,将这个狠毒的太后绳之以法,将那妄臣王家一锅端掉,可每每这个时候,她便想到自己的孝道,皇上的孝道,只好灭了心中的想法,可,她还能需要做多久,太后的刽子手呢?
皇后想不通,也不敢想,她更怕遥遥无期。
见皇后许久不言,太后再次冷哼,却是牵过一旁傻笑着的明修的手,“明修,近日过得如何了?可有遇到心仪的女子?”
明修咬着手指看向太后,“皇祖母,孤是遇到一个心仪的女子,可父皇不叫孤娶她,明明宰相外公都答应孤了。”
太后不着痕迹额挑了挑眉,恰巧这时,侍女将茶水端了上来,斟满了茶盏,她才轻饮了一口,一边道:“是谁家的姑娘,竟有这等福分,得明修喜欢?”
明修眼前一亮,“是无双县主,她可漂亮了,还懂事,还聪明。”
“无双县主?”一旁的皇后似是才反应过来,“皇儿,不可胡言,无双县主怎可嫁与你。”
“住口!哀家的皇孙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明修配不上那楚三娘?”太后气愤得一拍桌子,吓得一旁的明修身子一颤,太后连忙安抚,“无事,无事,皇祖母不是吓唬你。”
她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被皇后轻易的捕捉到了,连忙跪下身子,“太后息怒,是臣妾一时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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