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闻言面色如常,没有一点惊讶。
春桃却是一惊,心想楚念果然料事如神,竟然真是小陈氏放罗十郎进来的,不过细细一想,侯府除了老太君,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了。
按下心头思绪,春桃接着说道:“奴婢听到那罗郎君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不相信夫人,算了不去了,走吧之类的,听他提起夫人,奴婢不放心,便赶紧来禀明。”
“什么?”小陈氏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皱起眉头,心想,莫不是罗十郎反悔不愿去了,这可不行,她得去见见他好好说说,不然算计不了楚念是小,把自己供出去是大。
为了以防万一,她带了许多下人一同前往,如此,纵使被人看到,也能说是罗十郎私闯民宅,被她发现,到时候罗十郎再想拖她下水,可信度就不高了。
小陈氏自以为想的周到,带着人便走了,到了凉亭外,想到她和罗十郎的谈话不能被人知晓,便道:“你们在这候着,我自己坐会。”
“是。”下人们恭敬的应声。
小陈氏施施然进了凉亭,想着面对罗十郎,决不能失了气度让他看轻。
却不想夜黑风高,根本看不清谁是谁,罗十郎以为她是楚念,直接就扑了上来,急切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小陈氏大惊失色,口中咒骂:“罗十郎,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罗十郎一惊,听出来是小陈氏的声音,立马放开,有些尴尬。
他虽然好色,却不是没有一点脑子,楚念迟早要嫁给她,便宜占了没什么,但眼前的可是正经的侯府夫人,真要是怎么了,侯府可饶不了他。
小陈氏见罗十郎还有点理智,顿时松了一口气,刚想说此事就此揭过,却听外面传来下人们的惊呼:“什么人在那里?”
与此同时,无数的火把涌来,人越聚越多,小陈氏和罗十郎对视一眼,顿时知道坏了,这分明就是局中局。
小陈氏面色一白,立马就想出口指责罗十郎,好把自己摘干净,但是楚念早就吩咐好的人,又岂会让她如意?
他们不顾小陈氏的人的阻拦,闯进凉亭,惊呼出声:“夫人,罗郎君,你们在干什么?”
声音太大,传到外面,所有人顿时僵住,自然也被老太君的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老太君得到禀告后,亲自过来,看到小陈氏和罗十郎站在一起,被下人层层围着防止跑掉,顿时面色铁青。
“母亲,我是被冤枉的,您听我解释……”小陈氏惊慌的扑过来,却被老太君一脚踹开。
捉奸捉双,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老太君挥了挥手,让人直接捂了嘴,把小陈氏押下去,楚元娘和楚二娘白着脸,都不敢求情。
之后,老太君愤怒的看向罗十郎,二话没说,就让人把他一顿好打,罗十郎惨叫连连,苦不堪言。
到底是将军府的人,老太君也不好做的太过,打完了就让人把他送了回去,可怜罗十郎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句话也说不出,解释都没得解释。
被送回将军府后,更是让他的将军父亲大怒,又抽了一顿。
罗十郎认栽,躺在床上上药时咬牙切齿的咒骂:“楚三娘,你竟敢算计我,我饶不了你!”
……
“杀人者,人恒杀之。”侯府香草居里,楚念对着空气自语。
春桃跪在一旁,彻底服了。
“你做的很好。”楚念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睡下了。
春桃大喜,知道她这是不计较以前的事了,乖巧的在外头守夜。
此事后,老太君把小陈氏关了起来,并狠狠打了一顿,然后写信告知楚河州,让他自己定夺。
期间小陈氏也曾拖楚念下水,但是没人信,谁不知道她和楚念不和?
小陈氏一番计划落空,整日以泪洗面,柳氏和楚元郎却得了老太君的喜爱,宴请四方,告知所有人这是侯府的大郎君。
还在祠堂的楚小郎知道了,气的不行,却无可奈何。
楚元娘和楚二娘也愁的不行,再过几天就是二月二,京城儿女都会踏青,也是未婚男女光明正大相看的好时候,小陈氏倒了,老太君恐怕会迁怒她们,不让她们出去。
事实上也正如她们所想,小陈氏母女都和男子有龌龊,老太君直接把她们关了起来,不让她们出去丢人现眼,只让楚念和楚元郎去了。
二月二,龙抬头,也是女儿节、踏青节,整个京城的街道上,行人很多。
年轻女子们有的戴着面纱,有的罩着幂篱,有些大胆的,干脆什么也不戴,直白的看着人群中的男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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