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眉头紧皱,皱纹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口中嘀咕道:“我倒是小瞧你了,看来你道行不浅啊!”然后便出了屋门,不一刻手里拿着一卷粗粗的麻绳回了屋内,招呼阿眉,两人很快将双九牢牢地绑在了屋中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孟婆拿出一根尖尖的缝衣针,一下子挑破了双九右手中指的指腹,血珠子渗了出来,她拿刚刚那只碗接了,又倒入了半碗凉水。从墙上取下一柄木剑,一边念念有词,一边转圈,突然,她端起那碗血水,噗地一口喷到了剑上,然后拿着剑对着双九隔空作出各种劈砍刺削的动作。
忙活了足足一刻钟,她又喝了一口血水,这次却是悉数喷在了双九脸上。双九看着她那一嘴的大黄牙,终于忍无可忍,呕的一下吐了出来。因为被绑在椅子上,这一口全吐在了自己的胸口,于是她更加的恶心了,一直吐到黄胆水都吐尽了,还干呕不止。
孟婆长舒一口气,道:“好了好了!这下子肯定是好了!”
于是和阿眉两个人去解双九身上的绳子,双九被折腾了这一气也学乖了,再不敢胡言乱语、胡乱挣扎,否则天知道阿眉还会找谁来对付她。
回到了家中,阿眉给她换了干净衣裳,又打水为她洗了脸,便嘱咐她上炕去躺着。因为那孟婆说她的邪病虽好了,但终究被邪气所侵,需要静养几日。
双九只好乖乖脱鞋,躺到了炕上,或许是折腾的累了,又吐了半天,这一躺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饭十分,她爹也回来了。见她还在睡着,便问阿眉她怎么了。她娘将白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她爹走到炕边,看着她白皙的手腕都被麻绳勒出了血印子,顿时便沉下来脸,斥道:“胡闹!”
来了这里这么久,双九从来没见他对阿眉发过火,无论阿眉说什么,他都是一声“好。”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今日竟然因为她对阿眉发了火,双九顿时感到她爹其实还是很在意她的。
阿眉见他生气了,也有些不知所措。两人结亲十年了,几乎从没红过脸,她嗫嚅着道:“我、我也是看她一醒来就说胡话,心里着急,你又不在家,我、我还能怎么办。再说,是村里的刘医生让我带她去找孟婆的。”
谁知她爹听了却更加生气了,道:“醒来了说胡话也可能是做噩梦魇着了呢!你也不说好好问问孩子,就急巴巴的去找那起子骗子去折腾孩子。你是根本不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是吧?”
她爹平时少言寡语,双九还是第一次听他一气讲这么长一段话,不禁内心大呼:“父亲大人威武英明。”
阿眉被训斥的眼圈都红了,泪珠儿将落不落的挂在长睫毛上,双九知道不能再装睡了。
于是她一骨碌从炕上坐了起来,疑惑道:“我怎么睡着了?爹、娘,我饿了!”
两口子被这么一打岔,也就忘记了争执,双九是他俩唯一的骨肉,阿眉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医生说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所以二人对双九珍视的程度,比其它人家的男孩还要更甚。此刻阿眉急忙出去做饭,而她爹坐到她身边仔细询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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