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跑去后院儿,本想见见蔺蕴之。
她另外做个针袋子,准备亲手给蔺蕴之。
蔺家面积不大,却修建得清幽雅致,处处种了药材,香气馥郁。
碧色的水面上,一片片荷叶宛如翡翠。
府中下人都去帮衬了,反而后院也没什么人。
她瞧见了蔺蕴之,欲要叫唤,可是蔺蕴之已然去一处精舍。
阿滢轻盈的掠上去,房间点了灯,足下的地毯松软,空气之中点燃的香料也是极好。
隔着屏风,她隐隐瞧见一道男子身影,而蔺蕴之就正站在这个男人的跟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阿滢听到了那个男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她顿时心头巨震,一阵子的酸楚。
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莫名的熟悉,好似哪儿听到过一样。
她听到一道温和的嗓音,沉声说:“也没什么要紧”
阿滢一颗心,好似被一根羽毛撩了一样,麻酥酥的,一阵子的发痒。
她还想听得仔细些,忽而屏风被飞快震得粉碎。
一道赤红的身影顿时掠出来,她的脖子,被铁箍一样的手死死的卡住。
一瞬间,阿滢几乎都透不过起来。
室外的灯光扑在了那个男人的脸颊上,是一张熟悉的,俊美无比的脸蛋。
她从来没见过裴楠铉这样子的表情,血腥而凶悍,充满了凛凛杀意。
她亲眼看见裴楠铉动手弄死了卫扬,可留在记忆之中的,始终便是裴楠铉带着甜笑讨喜的模样。
那股子杀意,却又似漫不经心,耳边听着裴楠铉冷冰冰说道:“找死!”
对于杀人,裴楠铉是极有经验的,他知道自己的手,只需再用力些,就能轻而易举的捏碎对方喉骨,将她活生生的捏死。
对方虽然是女人,可是居然胆敢窥测南柯流月,那就该死,他一点儿都不会心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裴楠铉才看到这个女人的脸。
他微微惊愕,一瞬间,手指才留力。
裴楠铉的力量,变得很巧妙,阿滢顿时脑子一阵子的晕眩。
她身子软倒下去时候,只隐隐瞧着坐着那人一身青衫,风姿俊雅,没力气抬头看清楚他的脸。
微风轻轻拂过,阿滢悠悠醒来时候,发觉自己被扶着在书房歇息。
她略略动了动,就觉得着脖子疼。她心里骂了一声,掏出了随身的小镜子,这样儿一照。
只见自个儿脖子上,几道青淤指痕,甚是明显。
阿滢内心暗骂,裴楠铉这个混账。
这般一来,让她怎么见人。
至于那个男子,自然只可能是南柯流月。
这混蛋为了心上人,居然欺辱自己这个弱女子,不要脸。
她踏出房间,就看到拿药材瞧的蔺蕴之。
蔺蕴之抬头:“你醒了?裴少不知晓是你的。阿照总跟随侯爷身边护着,也是尽心,却不知如今去了哪里了。本来他该拦着你,裴少以为你避了阿照偷偷摸摸过来,居心不良。我给你配个药,没几日也就好了。”
阿滢冷笑:“这些话,他怎么不自个儿和我说。”
她脖子受伤,嗓音也不觉微微沙哑。
蔺蕴之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推出了一个小盒子:“他有事儿先走了,留了这个给你。”
其实他内心有些怕阿滢的,或者说怕女人。他就有点怕那种很漂亮又很妖妖的姑娘,不知如何应付。如今他没成婚,其实内心并不这急。于蔺蕴之而言,那些漂亮的姑娘,还不如眼前一株株的药草。
所以如今,蔺蕴之不觉摊着一张脸,冷冷淡淡的,假装自己面瘫。
这丫头,凶得很。
阿滢打开,里面一串儿明珠,颗颗圆润,莹润剔透。
她知晓裴楠铉拿来给自己遮瘀痕的,她不希罕收,又没什么趁手的好遮掩瘀痕,只好摘来戴在脖子上。
那珠子很明润,越发衬托阿滢面颊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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