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这点力气，穆子言要真想做什么，她还确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新婚那一夜便是活生生的证据。

既然如此那她还担心害怕些什么，怎么舒服怎么来吧。

顾念之前紧张只是一时的尴尬和没想通，此时被穆子言一激反倒坦然了，所有局促不安的情绪一扫而空，伸了个懒腰抱起自己的衣物，抢先一步进了浴室。

关门前还不忘回头嘲讽一句，“女人洗澡后的事情比男人多多了，让女士先洗是常识，无知的穆军长。”

穆子言无言，看着在自己鼻尖被关上的门，郁闷的将整理出来的衣服仍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女人怎么变脸变得比天还快？

前一秒钟还尴尬局促到不知所措，下一秒便胆子大到摔门给他看了？

……

穆子言终于体会到了顾念所说的“洗澡后的事情多”是有多多。

他洗完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顾念还在梳妆台面前吹着头发，台上摆着高高矮矮的瓶瓶罐罐，都打开使用过却还没来得及合上，透过镜子他还能看见顾念一手随意拨弄着头发方便吹干，脸上敷着层透明的面膜，看见穆子言出来她甚至连眼睛都没抬，自顾自的整理着发型。

不远处的手机放着不知哪国语言的电视剧，她也没看，就只是放在一旁听。

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惊一乍，一会儿激烈的争吵，一会儿抒情的坦白，穆子言听不懂，只能通过发音的类似隐隐约约猜测到是韩国的电视剧，倚在床上看着书嫌弃道，“肥皂剧你还看？”

电视剧里女主人公不知怎么了，刚好失声痛哭着，声音凄凄惨惨在晚上听起来格外的渗人。顾念摇摇头，刚好吹干了头发，放下吹风机的时候，顺手戳了戳屏幕，“那就换个。”

这一次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明显与刚刚不同，是日剧特有的文艺节奏。

穆子言侧过头，看梳妆镜面前的女孩没看一眼屏幕，却仿佛能知晓剧情进展的样子，询问，“听得懂？”

“当……”

顾念正用发卷打理着发梢的弧度，有些心不在焉，张开了嘴才急忙忙改了话，“当然不懂。这叫环境培养法，听多了能锻炼语感和听力水平。大学里学的外语都不是标准的，华国的外语教学太过应试教条，虽然语法能教会，学生却很难真正掌握一门语言，特别是发音，只要老师的发音有问题，他带的学生发音也必然有同样的问题。”顾念呶呶嘴，“听这些能挽救发音。”

开学前她浑浑噩噩整天闲在房间里无事可做，是因为她就算急着平凡也没有办法。可现在要开始正式上学了，顾念在军训这一个月里已经回忆好上半学期外院的比赛和活动，有了具体的想法，唯一要做的便是维持好自己的外语水平。

外语不像科研学术，研究出来了就永远不会丢，只要有一段时间不练，那便很容易导致说不出口、说错的情况。

她必须要把练习量保持下来。

穆子言对顾念所讲的这些外语教学问题丝毫不感兴趣，看着顾念将面膜撕下，正拍着脸颊。

他还是第一次见女人用这些，穆家只有他和穆少宇两个粗汉子，穆夫人虽然注重保养却没有顾念这么细致繁琐，更多时间都是直接去美容院，不免有些好奇。

“每天弄这些不累？”

“累。”顾念答得很快，终于弄好了，正在收拾一柜子散落的瓶瓶罐罐，“可我也开心阿。”

镜子里穆子言的表情明显是不理解。

顾念撇嘴，这人也是个直男典型，也根本不求他理解。

“你不会还想着为悦己者容吧？现在女生都是为自己容，才不管有没有人看到呢，我把我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画个美美的妆，我自己心情好阿。”

说着顾念还对着镜子眨眨眼，似乎很满意一套护理后的肌肤状态，得意的打了个响指才转身，拿着手机绕到床的另一边趟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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