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一想到穆子言，肖柏又有些控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嘿，取了这么个看起来就不好掌控的丫头回家，穆家这段时间好玩了！

穆子言虽然不知道肖柏在想些什么，但把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神情看在眼里，“我出去抽根烟，帮我看着点。”

“喂！一会儿还要和一等奖合影，别跑阿。”

别以为他不知道，真让穆子言出去抽烟，就肯定回不来。

穆子言头也不回的招手，“到时候打电话。”

肖柏无话可说，认命的寂寞坐在位子上嗑着瓜子继续看着百无聊赖参差不齐的大学生军训阅兵。

……

“一等奖”

话筒传来老师慷慨激昂的声音时，所有学生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

尹夏还有身边的同学们都在不断的笑声重复着，“外院外院外院外院……”

刚刚的队列展示所有人有目共睹，几乎每个人都认定了外院就是第一。

顾念站在队列中间，皱着眉，这场景似曾相熟，和几年前她还是大一新生时的画面相重合，就连队列旁几个助理辅导员脸上似有似无的自嘲都一模一样。

“新传院！”

身后的新传院传来爆发性的欢呼，再然后便听到另一个标兵压抑的哭声，前排的几个女孩子也都克制不住的红了眼睛。

刚好这时候刘伟穿着一身浅绿色的礼服走过来，这还是一个月来第一次看见刘伟穿礼服，明显特地准备过。

有女学生最先忍不住哭出了声，“刘教官，我们对不起你……”

军训整整一个月，和教官什么都不能留下，唯一能留下的便是这份荣誉。每一个学生都清楚知道这一点，在最后一周的训练里都卯足了劲努力，全都是为了能够获得这份荣誉。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一个奖项，更汇聚着所有学生对教官的感谢与真情。

在第一个女学生的带领下，一个个女孩子都忍不住哭了起来。刘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女孩子的眼泪，手忙脚乱的愣在原地好久才反应过来，“别哭，没事没事的，诶呀你们哭什么阿！”

扎着马尾的一个大四的学生辅导员最先憋不住话劝到，“二等奖，你们很棒了，刷新外院的最高纪录。不用管新传，他们每年都是一等奖，我们拿二等奖真的已经是历史最佳了。”

“新传一直一等奖？”顾念缓慢重复着这句话，随着重复，大脑里都快忘记的大学时代的记忆渐渐清晰。

“对。永远都是第一，走的再烂也是第一，习惯就好。”大四的学姐耸着肩，嘲讽道，“你们刚进来还不知道，大评优黑的很。”

“祝芹！”一旁的学长打断了她的话，看向面前哭成一片的新生们解释，“不是黑，只是外院的领导太注重学术，不喜欢和上面打招呼。”

打招呼也就是送礼攀关系。

顾念印象里也有着类似的对话。

那年她还是大一新生，混在方正队列里一听到只是三等奖便红了眼睛，那一年新传院就是一等奖。再后来第二年，她没去看阅兵式，等着学生会的人回来报喜讯，结果竟然只是一个优胜奖，俗称安慰奖，新传院，还是一等。。再后来，她大四，当学生辅导员的时候，外院依旧是三等奖，新传院也是一等。

参加了四次军训，每次都是新传院，算来，新传院这可是连续第九个一等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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