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沉吟片刻,道:“娘子准备多早给孩子们断奶?”
“周岁?”胡氏亲自喂养过两个孩子,早摸索出来,开始吃辅食的娃娃,吃奶会越来越少。
她想了想,仍然劝沈灵竹,“再找个奶娘倒也不必,徐氏一直在,钱嫂子偶尔来,正好互补。
小竹子,做人儿媳和闺女,完全不一样。”
沈淮一向站娘子一边,亲儿女也要靠后,“将来,我们家三个闺女出嫁,必得陪嫁两房家人,好替她伺奉公婆。”
“行吧。”沈灵竹对大伯的选择表示无奈,该不该说大伯是个媳妇迷。
这话,在她和师姐劝阻住大伯护送,单独前往中田的路上,讲给师姐听。
沈妙竹道:“蛮好的,听说池二爷也疼媳妇。”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他。”沈灵竹倒希望池二爷夫妇晚点再回来。
两人到达新买的地边儿,果然看到新立起的界石,和界石边上好大一片没种冬小麦的白地。
沈妙竹抓一把土,和麦地的土比较,“沙地无疑,麦地的土质也不行。
麦地可以种两亩桃树,沙地种西瓜。
我往这北头走,你往西头走,以确定沙地的确切面积。”
说完,将两根绳子拴到界石上,让沈灵竹拉着走。
而她本人走着走着,忽见一匹快马从麦地里操近路,不禁喝斥,“站住,踩坏庄稼是要受刑罚的。”
马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继续走,沈妙竹扔下绳子跑去拦。
远处沈灵竹看见,则是丢下绳头跑向这边,还未跑近又看见那人下马,并伸手按住师姐,有将人推上马的架式。
她咬牙加速度,冲到跟前二话不说就是连环腿功。
那人一时没防,生生被她踢倒在麦地。
沈灵竹看一眼愣住的师姐,于是气愤的一脚踩中地上人的胸口:“哪来的,想被种到地里不成?”
“小竹子起开。”附近地里的人发现不对跑来,有人还大声喊着。
眼见沈灵竹踢过人,又要一拳砸下,一位跑来的沈家子弟道:“万万不可。”
“小竹子,使不得使不得。”
“你这孩子,再气你爹也不能打他。”
“……”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让沈灵竹一懵,她看看还有些愣的师姐,再看看地上不还手,还笑的人。
“爹?为啥看着不像?”主要她不太认得,原来的记忆已经模糊到不行。
好在对方瘦的很也黑,怎么看都和村里提起的白面池二爷不同。
“八叔,我扶你。”最先跑到跟前沈家子,扶起沈池。
“小竹子力气变的更大了。”沈池笑着坐起,还伸手捏向沈灵竹的脸,不过被她下意识打开手。
“小竹子,是…爹。”沈妙竹方才看见人,心口一阵阵扎疼,她很清楚知道不是自己。
默念了好几遍往生经,才安抚住狂跳不止的心脏,“他只是瘦了。”
“我娘呢?”沈灵竹反应极快,小手抓住沈池衣襟,用满眼急切掩饰方才的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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