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这么着急吧?苏令瑜挑挑眉毛,没说话。人家出力,她不能不识好歹。
虽然现在她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毕竟也还没那么熟。
白玉蔷的三五个手下在院中绑马套车,已提前打点好行囊的刘氏母女已在等候,只剩下个东西最少偏偏耗时最长的玉热多还在房里热火朝天地收拾行李,等到马车都套好了,她才手忙脚乱地抱着个鼓鼓囊囊、一看就是乱塞了一通才撑成这样的包袱出来。苏令瑜才看过去一眼,就觉得眼疼,立刻移开了目光。
临别之际,她似乎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仍旧又想到那三个字:没必要。
又不是生离死别,也不是至亲至交,没有必要。
天气冷下来了,苏令瑜拢了拢冬衣,径自回房。刘氏母女和玉热多同乘一车往城外去。此时已近宵禁,,只是此处巡逻不似长安金吾卫那样严密,更何况如今她们在城郊村乡,要趁夜深人静时把人送走,还是有不少路子可以用的。
听着门外车马声渐远,苏令瑜回过头注视白玉蔷,“你眼下情况与我所想差不太多,果然是很糟糕。”
虽然没接触过多少次,但苏令瑜看得出来白玉蔷是个很好排场的人,或许是真的喜欢,也或许是为了在诡谲江湖之中营造出一个虚假的、好大喜功的形象,让别人捉摸不透她。可无论是哪种原因,她做事到底是很气派的,今日打点车马护送竟只用了这么几个人,实在不是白玉蔷的作风。
毕竟即便是演戏,也要自己演顺了才行。这么看来,白玉蔷的状况虽然没差到底,却也显然地不容乐观了。
首先是没人用,其次是没钱花,最后完全没了地盘。这三件事拼出任何两件,对一个江湖人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而白玉蔷直接三个都占了,这几乎就代表了江湖路的终结。换了别人,肯定觉得自己彻底完了。
然而白玉蔷还是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样子,苏令瑜便不禁觉得她还有底牌,试探道:“不过匀出来的人少,也恰恰说明你手头在做的事很多。”
“我真的什么也没干。”白玉蔷语气甚为无辜,“我这阵子干过的唯一的事就是让人打听你,嗯,那人脉勉强还够用。不过等到山公对我能使唤动的人投以注意,那我早晚会连这点人脉都完全失去。”
苏令瑜皱皱眉头,“难道你时至今日,连个保命的杀手锏都没有?”
“那倒是有啊。”白玉蔷笑了笑,手在苏令瑜面前一比,“不就站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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