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追就比划起来:“是个男的,长得跟我这般高,比我还壮些,二十五六岁,留着些短袖,平日总穿个青色的袍子,你可曾见过他?”
白嬷嬷听到这里,目光就闪烁了一下:“此人是公子的什么人?”
“嗐,他是我家的护卫!”
“护卫?”白嬷嬷更纳闷了,“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他说的这个人分明就是何渠呀,可是何渠是他们谢家的护卫,面前这个人又是谁?
这必须得问清楚,或许碰巧长得像也不一定。
“他姓何,名字我就不告诉你了。”沈追瞥着她,“你就说你见过这个人不曾?”
要是让那个人知道他跟踪何渠,回头他说不定要挨打,他才没那么傻,什么都和盘托出。
可他即使不说名字,白嬷嬷心底里也开始打鼓了。
她扯了一下嘴角:“抱歉,公子说的这人,我还真没见过。公子还是上前面找找吧。”
“是么。”
沈追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两轮,但是她目光不躲不闪,一点藏私的意思也没有,他也就牵着马往前走了。
白嬷嬷捡起了篮子,却是快步朝着家门方向走去。
何渠昨夜问到了郭路那边的消息,一大早就往燕子胡同来传话。
刚把消息跟秋娘和谢谊说完,白嬷嬷就神色凝重地推门进来了。
“何护卫还是等等再出去吧。方才来了几个人特别奇怪。”
白嬷嬷一口气把被人撞倒的来龙去脉说完,然后就说到了沈追:“前面那两人一看就来意不善,我猜十有八九就是姑娘让我们提防的陆家的人。
“那位年轻公子,倒是长得气宇轩昂,但他出现的那么凑巧,而且一来就打听何护卫,此人不知道会不会是陆家人一路的。”
秋娘他们听的目瞪口呆:“陆家并没有公子,最亲近的就是那个郭路了,此人又会是谁?不知他具体长什么模样?”
白嬷嬷就形容了一番:“浓眉大眼的,嗓门也大,动不动就说什么你们京城的人,的确口音也不像是京城口音。他还说何护卫是他家的护卫呢!”
先前她在说的时候何渠心里就有了狐疑,听到这里他不由脱口而出:“不好!”
白嬷嬷说的这个人,可不就是沈追呢?
那个棒槌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肯定是先前自己走的匆忙,留下尾巴了。
这要是让他发现自己,不,要是让他发现沈轻舟跟谢家来往如此密切,那还得了?
“怎么了?”秋娘关切的问道,“何护卫当真认识?”
何渠连忙收拾神色:“此人倒不是陆家人,但却是秦管家的对头,他其实是来打听秦管家的,你们千万不要透露我和他的行踪。”
众人震惊:“秦舟的对头?”
何渠重重点头:“下回如果还看到他,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说完他溜到大门口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往后院走去:“我不能多说了,为免节外生枝,最近这些日子我和秦管家就不出现了。有事娘子让新来的几个护卫传话就是。”
说完他就麻溜的越过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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