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不好了,钟师弟被人打成了重伤。”
老孤峰,修炼室内,宋贤正闭目修行。
自来边下镇后,他几乎没怎么安下心来修行过,每日都在忙碌着俗务,如今玉香丹售卖已经进入正轨,他也不用凡事再亲力亲为操心那么多,将事情交给其他人后,便回了山门。
就在他安心吸收炼化灵气之际,外间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掌教,钟师弟被人给打伤了。”当宋贤睁开双目,起身打开修炼室的大门,就见矗立在外的张毅一脸愤愤说道。
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张毅咬牙切齿:“是玉渊宗彭愈干的,钟师弟外出采购炼制玉香丹的灵药,结果在回坊市途中被六七名玉渊宗弟子劫住,为首的正是彭愈,他们将钟师弟打伤。”
“还放出话来,半个月之内若是不把冯妍师妹送到他身边去,先杀光石寨村的人,然后再一个个找咱们算账。”
“钟师弟采购的那些灵药也被他们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是随队的几名仆役将钟师弟送回到坊市的。”
宋贤目光微闪,脑海思绪电转,他上次去玉渊宗时,王轩表现的很和气,且这几个月来彭愈都没再出现过,应该王轩给了他压力,不让他继续闹事,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还一副来势汹汹摸样。
如果背后没有人撑腰的话,他应该不敢如此,宋贤不相信这是彭愈的自作主张,况且其还带了好几名玉渊宗的弟子,足以说明这背后肯定是得到了王轩的默许,这又是为什么?
玉渊宗和浑元宗向来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王轩看上去也不是那种毫无理智,任性妄为,做事不过脑子的人。
浑元宗虽小,但王轩没可能平白无故的四面树敌啊!
“钟师弟现在何处?”宋贤一时也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已经送到山门来了。”
“带我去看看。”
两人离了此间,来到钟阳府宅,内里钟文远和林子祥都站立床头,见他进来,两人让出一条道。
只见钟阳躺在床上,全身上下一道道血痕遍布,一看就是鞭子抽的,仿佛主人责罚奴隶一般,是带着明显羞辱色彩的教训,旁边两名女子正在给他伤口上药。
“掌教。”钟阳见他来了,脑袋缓缓转过,虚弱的呼唤了一声,眼中竟流下两行屈辱的泪水。
钟阳平常话不多,人很本分,自被打伤之后,一直隐忍着愤恨委屈情绪,此刻见了宋贤,不知为何,就仿佛孩童见到了家长一般,情绪竟不能自控,留下了泪水。
但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充满了哀怜。
宋贤虽年纪修为比他要小,但这些日子所作所为却得到了他发自内心的尊重。
眼见此情,宋贤心下怒火飙涨,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飞去找玉渊宗算账。
一旁钟文远、林子祥、张毅都是又怒又哀,几人关系本就很好,原都是张士麟身边的亲信心腹,又一路历经艰辛来到这边下镇,真正情同手足一般。
“钟师兄,你不用多想,现在就是好好休息。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宋贤原本还想问问具体细节,但眼见这幅摸样,哪还忍心再追问下去,那不是在伤口上撒盐吗?
“他妈的,彭愈那老王八欺人太甚,我们去找他拼命,给钟师弟报仇。”
林子祥深知钟阳性格,是一个从来都不抱怨的人,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其流下委屈眼泪,心中又是兔死狐悲哀伤,又是怒不可遏,遂厉声大叫道。
他平时极有修养,很注重修行者气度,此刻却如市井之徒一般骂骂咧咧,足可见愤怒之情。
倒是钟文远劝了一句:“林师弟,冷静,不要冲动,我看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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