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既然已经说了让你们去兵营操练,那就去兵营操练,现在,整队!”
……
……
高俅既然已经说过,此事从严处理。
他就没把这句话当成糊弄人的空话。
太尉府。
他问管家:“那受伤的小子,上面的管事是谁?”
“回太尉,从房顶摔下来的那人叫余光亮。那一屋住了十七个人,里面管事的叫吴大有;府上的人直接管理他们,是杨瑛管着的;负责监管他们干活的督工叫赖小涛;当时主管这些个禁军的,是王本基……”
管家详细的把府上管事的脉络说得一清二楚。
他只说到大管事一级,没提他这个管理太尉府所有事物的管家,也没提偶尔督工,负责拿鞭子抽人的高衙内。
高太尉听在心里。
他说:“这些人,除了同是禁军的吴大有,官家指名这些禁军不能出事。”
“其他的,就都杀了吧。”
管家险些没拿住手中的名册。
“太尉,全都杀了?那杨瑛是夫人的陪嫁,赖小涛是衙内的第五房小妾的外兄,还有王本基是……”
“全杀了,不管他们是谁。”
高俅面色阴沉,“梁师成给我这个面子,我也给他一个面子,除了吴大有,这些人一个不留。”
管家思忖,还好方才他没说出自己的名字。
高俅望着府上的亭台楼阁,里面彩棚还没来得及拆除,月上中天,依然皎洁无暇,圆如玉盘。
皇帝没在府上停留多久,宾客也早已离开,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戏台。
间或还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鲤鱼拍打着水面。
“为了官家玩的尽心,我从其他地方征调了十万贯。都被那些尺佬毁了。”高俅轻声说。
管家低头:“银子还会有的。”
“你说的是。”
高俅回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缓缓说,“蔡家的老二老三和尧辅玩得好起来了?听说这几个在汴京里连着嫖了好几天,把自己的小妾都送过来了……”
“今晚他们也给我高家解围,哈哈,蔡家老大刚中了毒,家里的老二老三就开始活动起来了……”
管家斟酌着说:“太尉可是觉得毒是他们下的?”
“不是觉得,就是如此。你说,蔡攸中毒,得利最大的到底是谁?”
管家说:“除了朝堂上,就是内宅里了。”
“这是一句废话。”高俅摇摇头,他仔细回想着,“这些禁军早不生事,晚不生事,偏偏在今晚发作。我觉得有些可疑,思来想去,也像是在情理之中。”
“你去查查,他们可受了什么人指使?”
“是。”
高俅又问:“今天在院里惹眼的那小子,还被嘉王殿下缠着不放,你可知道是谁?”
“已经问过,名字叫李浔,尚还不知道出身,只知道是跟着蔡休一起来的,十几天前还拜访过蔡府。”
“是蔡攸中毒前拜访的,还是中毒后?”
管家躬身:“中毒后。”
高俅思索,“难不成这就是蔡攸的手段,让这小子刻意交好嘉王,让官家看在眼里?”
“那李浔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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