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采这狗东西也去过灶房,蔡府在查下毒的人是谁。
当时他坐在宴席后面,没听清具体是什么菜有毒,只知道很是混乱了一阵,很多人惴惴不安,然后他们几个就被请到院子里。
徐非白确定自己没有想不开投毒。
他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回想自己有没有什么仇家,身边有没有什么蠢货小人,会不会在紧要关头借机害他。
他看了薛采一眼,继续喝自己的酒。
“当时我们被叫去前院看人作诗。”李浔问,“你有没有见到那个小胖子,上午的时候和我一起的朋友。”
“是不是还有个矮个子爱笑的小郎君?”
李浔点头。
“你去后面的上房瞧瞧,他们去那了。”薛采拍了拍他的肩,“你有事在身,为兄就不留你喝茶,快去把下毒的恶贼找到。”
李浔笑着告辞。
抬起头时,和倚着喝酒的那人对上视线。
对方拎着酒壶,冲他促狭地眨了眨眼睛,仿佛是在挪揄薛采这人假正经。
他笑了下,转身离开。
门无声掩上,李浔去后面的上房瞧瞧。
……
……
正院后的几间上房,蔡休正在苦恼地拄着下巴。
身后,白子兴一屁股坐在地上,王逸也垫着东西坐下,三个人一起发呆。
“不知道李浔那边怎么样了。”
“我觉得得赶紧把屋里的这几个都给放出去,毒不是他们下的,”蔡休双眼无神,显然被折磨的不轻,“他们讨好我堂兄,人要是死了病了,那不是白拍马屁了么。”
“你觉得是谁做的?”
“我哪知道,会不会是什么政敌,我看他们话本里当官都刀光剑影,危险重重。”
“真累,歇会,李浔那边估计更难缠,他要对付一百来个下人。”
“不是说吩咐管事就行么。”
“怎么会,下面人最会生事,一个个都是阳奉阴违,偷奸耍滑的好手,你家里没和你教过?”
“我看还是那帮当官的老头子最会生事,好不容易光明正大休假……还想见见徐行首,都没见上一面。”
蔡休越想越生气。
“这帮老东西,见了攸堂兄一个个比炸鹌鹑还老实,到了我面前,就知道打探消息,自己的事情一件不透,问他们为什么去灶房都不说,一个个都当是我长辈,还问现在可知道‘溪客’是什么意思了么。”
他气的站起来,绕着太湖石走来走去:“他们真把我当傻子耍?以为我不知道?”
白子兴看着头晕,“快别转了,我眼睛都要花了,又不是你一个人被当成傻子,我们不陪着你一起?”
他伸了伸腿,踢王逸小腿,“去看看李浔那边怎么样了,差不多的话就让他过来,应付这些满嘴道理的京官。”
王逸没动,倒是蔡休被恶心到了,心里有火,主动去找李浔。
嘴里还嘟囔着,“我以后绝不当官。”
刚走两步,就看到李浔沉静地走过来,脸上一点火气都没有。
蔡休挑眉:“下人的事查完了?”
李浔说:“已经吩咐下去了。”
看着蔡休脸涨得通红,像一只炸毛的胖斗鸡,他问:“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不顺?”
被这么一问,蔡休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受的委屈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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