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这才瞪了一眼堂弟,心情颇好地望向他身后的几人。
见到个生面孔,他抬了抬眉毛,“你是?”
“这我朋友,李浔。”
“一起逃课的朋友?”蔡攸问。
蔡休嘿嘿一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攸堂兄心情还不错,胡乱说了几句多求情就把话头绕过去,不再提他逃学、课业丁等的事。
不像他爹娘,怎么绕都绕不过去,知道他逃学就是一顿打,连扫把都打断三条。
蔡攸打量着李浔,越看越觉得不一般。
李浔不亢不卑,坦然自若,任由他打量着。
这样的气度,居然和蔡休玩得好,他看得上那小胖子什么?
难不成是和薛采一样,也想乘他的东风。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笑着问:“可取了字?”
李浔抬起眼睛:“已经取过了,家父在世的时候为我取字。”
看出蔡攸有为他取字的念头,李浔搬出案卷上“父母早亡”的父亲。
蔡攸瞧了一眼,没说什么,仍然笑着,却收回拍在他肩上的手。
“不早了,设宴吧。”
他吩咐完仆从,把那张题诗拍回那个文人的手上,笑着说:“集夫可要保存好,如此诗才,可不能辜负了。”
有了吩咐,宴席很快上来。
石榴、木瓜、香梨等瓜果一行;荔枝、杏仁、榛子、莲子等干果一行;丁香、人参、沉香等香药一行;腊肉、旋鲊、虾干等脯腊一行;还有葡萄、橄榄、金桔、绿橘、甘蔗、柿子等八盘,各色果子一行……摆在案上。
然后是热菜下酒八盏,第一盏炸鹌鹑、荔枝肉;第二盏百味羹,素签;第三盏蟹酿橙、鹅饨掌汤齑……
还有几样小食,劝酒果子,劝酒八味。
都用玛瑙、水精、琉璃、白玉乃至各种宝器盛放,手笔大方,富贵非凡。
众人等蔡攸这个诗会主人先动了筷,才开始吃食。
一边吃着,一边赞叹,时不时还有学子赋诗,其他人一边举着筷子一边品鉴。
蔡休这回挤不上前面,跟朋友们缩在末尾用餐。
他大快朵颐吃着炸鹌鹑,还让李浔多吃点,“我吃了这么多炸鹌鹑,还是攸堂兄这里对味。”
又劝白子兴少喝点酒:“酒水填肚子,你现在喝饱了还吃什么?”
旁边人斜眼看着,觉着庸俗不堪,不屑地转过头去和身边人论诗。
正当主宾俱欢,连着有三个文人,一身广袖襕衫,文气被酒水激荡,开始作诗的时候。
蔡攸的口鼻,忽然淌下深红色的血。
一滴。
一滴。
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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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集一下李浔取什么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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