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都点了,王逸也说,“要核桃肉一份,再要一碗百味羹。”
蔡休还问:“李浔,你要不要也吃点?”
还没完没了了。
薛采盯着蔡休,想知道这小胖子是不是有心针对他,但对方眼神清澈,蠢得恰到好处,还真让他拿不准。
李浔摸了摸肚子,看着三人盯着他,只好说,“一碗冰雪凉水,或荔枝膏罢。”
薛采深吸一口气,去给几位去灶房点菜去。
说是蔡府的小公子要吃,应当不会被轰出来罢……
等人走了,蔡休笑嘻嘻地说,“怎么样,我可算帮你把他支开了。这人可真爱干净,我碰他一下都不乐意,回去不知道要洗多少次手。”
白子兴瞪大眼睛,“你是故意的?我还以为你是真那么蠢叫人家伯伯。”
蔡休威胁:“你说什么?白十一,今天初一了,你抄完没有,要不我提醒先生。”
他和白子兴闹了一会。
王逸在旁边瞧着。
冷不丁地开口,问李浔,“你之前认识薛采?”
看着还和薛采相交莫逆,关系匪浅。
他们先前刚说过这人坏话,李浔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若他们是朋友,对朋友这般……
那王逸可要和蔡伯父提一提,让蔡休离他远点。
“前两天和蔡休去瓦子,听书的时候他来找我拼座,听完请我吃饭,就这么认识的。”李浔没在意王逸话中小小的带刺,说的很随意,“原来他是薛昂的儿子?”
“我怎么不知道?”蔡休捂着肚子嚷嚷,“白吃饭居然不叫我。”
“你在看相扑。”
蔡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个事……
他不吭声了。
先前他们一起聊起薛采做的那些事,蔡休对这人印象很差,他嘟囔着说:“反正我是不喜欢他,就见过一面,叫的那么亲热,还缠着你,不是个好东西。”
“他给过我一枚佩子,”李浔说着,从腰间的荷包中拿出一枚玉佩,“说在汴京有事保他的名号,还想着以后在外面的时候用用。”
蔡休盯着那玉佩,从李浔那拿过来,在手里摆弄打量。
“这个好,以后我们要是闯祸了,就说是他做的。”
“怎么能叫闯祸,那是在外闯荡。”白子兴一脸兴味,在一旁纠正。
王逸坐在凉亭的栏杆上,腿自然垂着,他仰起头,对李浔说:“舍得下这种本钱,看来他盯上你了。”
“我晓得。”
王逸打量着他平静的脸,竟然看不出这张脸背后的情绪,他看不出李浔在想什么。
和王二那种已经踏入仕途,可以动用家里门客下仆不同,王逸还在学历读书,他不知道李浔的背景,也不知道李浔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薛采这样刻意结交和讨好。
盯着看了半晌,直到蔡休和白子兴看他的眼神都古怪起来。
王逸回神:“你晓得就好。”
他张望着,看着园中的文人们,“我们去不去听他们作诗?”
蔡休还记着:“薛采没拿吃的回来。”
“哎呀,快走罢,你要的炒蟹和烧肉干脯没有一个时辰做不完,到时候再回来。”
他们正闹着,就看到一个穿着绸衣的仆从匆匆走过来。
见到蔡休,面露喜色,“小人可算找着休公子,可算叫您过去,几位衙内都一起去罢。”
蔡休挠了挠脑袋:“攸堂兄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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