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昕暂时顾不上刘备心念念的贩马生意。
购买马匹确实在刘昕后续计划单上,此刻最重要的却是秋收。
整个楼桑刘氏的农业整合,购买荒地垦殖,兴修水利沟渠,这些才最重要。
这些农业基础才是楼桑刘氏日后最坚实的根基,一旦功成就是百年之基业。
也难怪大汉会实行重农主义,因为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社会,只有农业稳定了才会社会稳定。
在农业生产力低下的古代搞重商主义,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条。
即便是大宋商业繁荣,也是建立在南方大开发、农业技术革新、双季稻推广带来粮食增产的基础上。
回家心切的刘昕没有进入涿县县城,而是选择从城南官道贴城而过,在城门口和刘备依依不舍的告别,涿县市集暂时还需刘备坐镇。
目送刘昕一行车队渐渐远去,一直笑呵呵挥手的刘备忽然面色阴沉下来,招手叫过来族兄刘琛。
“阿琛,刚才事情打探清楚了没有?究竟是什么人袭击了盺弟和婶娘?”
原来一路上刘备也察觉出来刘昕转移话题的意图,却悄悄的示意刘琛去跟那些刘氏族人出身的车夫打探情况。
同样都是楼桑刘氏族人,刘琛轻易就从那些车夫口中得知事情前后因果。
当刘琛一五一十说出来之后,刘备当即咬牙切齿:“哼,富亭里张氏,县尉高越,竟敢如此轻蔑我楼桑刘氏,阿琛,今晚上行动。”
刘昕不知道刘备大怒之下的安排,很快就抵达了距离县城十里多远的楼桑里,离开大半个月还格外思念这个家。
二十多辆牛车组成的车队引来不少孩童围观喧闹,很快老族公和族叔刘元起一脸期盼的迎了出来。
相比刘备在涿县市集的潇洒惬意、经常宴饮不断,留在楼桑里的老族公和族叔就忙得焦头烂额。
他们除了要安排今年楼桑里族人秋收、合作社的事情,还要给大山中的铁矿、煤矿提供各类粮食物资,还要接待来访的涿郡各大家族的拜访。
为此族叔刘元起,将自家那个整天宅在家里读书读呆了的儿子刘德然都拉了出来帮忙干活。
越是跟刘昕、刘备两人相比,刘元起越发觉得自家这个蠢儿子要不成了。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男子汉大丈夫,难免妻不贤子不孝,事到如今也只能赶鸭子上架,只希望刘德然能跟在刘昕身边多学点本领。
当两人看到刘昕这一队车辆布满刀剑伤痕,车身上还插着不少的箭矢,当即大惊失色,唯恐这个楼桑刘氏的麒麟儿有半点意外。
那在意的态度,连刘元起的儿子刘德然都不由瞪大眼睛,显然是格外的吃醋,不过他很快又垂头丧气起来,这几年早就习惯了。
刘昕让母亲先带着表兄们回自家休息,三十名猎户护卫也由楼桑刘氏负责安排食宿,至于车夫都是刘氏族人各回各家了。
安排好了这一切,刘昕才有时间和老族长、刘元起寒暄起来:
“哈哈哈,老族公、元起族叔、德然兄,你们都尽管放心!”
刘昕大笑着转了个圈,让他们看看自己一点伤都没有,这才让老族公、刘元起稍稍放心。
随即老族公和刘元起面露怒色,显然也想到了什么:“昕儿,你可知道伏击你的都是什么人?”
“老族公、族叔,何必在意是什么人伏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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