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一把拉住傻柱。
压低声音道:“柱子哥,等等!”
“别冲动!”
“我保证秦姐不会吃亏,你等会还能暴揍李怀德一顿!”
他要的是让傻柱看清楚秦淮茹本性,不被这朵盛世白莲缠上吸一辈子血。
并不想秦淮茹当真被李怀德那LSP糟践。
姜岐虽然不是什么良善好人,却还没黑心肝到这个地步。
不比许大茂那头上生疮,脚底流脓的马脸奸贼。
找青皮对他动手打闷棍,那可是直奔着打残打废打傻去的!
姜岐这么一想,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上了许多。
傻柱双目充血,红通通的有些瘆人。
沉声问道:“小七,你确定不会吃亏?”
姜岐缓缓点头。
“柱子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傻柱不再说话。
此时宛若万蚁噬心,魂不守舍,怔怔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不敢想象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
他不是姜岐,没有暗夜蝙蝠之耳,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滴眼泪从傻柱那张大黑脸上,滚落了下来。
打在干燥的泥土上。
姜岐轻声劝道:“柱子哥,为这样的女人哭,不值当……”
傻柱用手背抹抹眼睛。
“我没哭,这里风大,吹进沙子了……”
姜岐不再劝,有些事,等亲眼看见后,心里就会好受得多了。
此时的副厂长办公室里。
李怀德拿出贾东旭的那些材料,一张一张摆开放在办公桌上。
“小秦啊,你过来看看……”
“你家东旭的问题,性质很严重……”
“还好他是不在了……”
“他若是还在,那是要召开职工大会被严厉批评与展开斗争的……”
一句话,就将秦淮茹的脸给吓白了。
至于摆放在桌子上的那些材料倒是没什么用。
秦淮茹不是易中海,她认不得字……
当初街道上举办“扫盲班”的时候,秦淮茹才刚刚嫁进南锣鼓巷95号大院不久。
贾张氏借口家里事多,硬逼着不许秦淮茹去参加。
所以秦淮茹到现在还是两眼默默黑,大字认不得。
秦淮茹怯生生地问道:“李厂长,您的意思是?”
“我不明白……”
易中海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只说李副厂长事务繁忙,要下班以后才有空给她办入职手续。
别的可什么都没说……
但是,听现在李怀德说的话,并不像是要给她办理入职手续的样子……
这个人要做什么?
秦淮茹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李怀德敲了敲办公桌,清了清嗓子。
“贾东旭要是被厂里除了名,你这职当然也就顶不成了……”
秦淮茹一听,如遭雷击!
“什么?!”
“李厂长,您说什么?!”
她来红星轧钢厂的这一路上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就连头上那片灰蒙蒙的阴霾天空,看在她眼里都觉得无比美好。
幻想着顶了职,拿了户口粮食,能在贾张氏面前扬眉吐气。
再也不是那個从京郊秦家庄出来的泥腿子贱货!
此时被李怀德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秦淮茹双膝一软,“扑通”一声朝李怀德跪下。
仰起一张巴掌小脸,眼泪汪汪地道:“李厂长,我求求您……”
“求求您帮帮我……”
“我上有病弱多病的老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
“一家子都是农村户口,没有粮本……”
“东旭已经不在了……”
“我如果不能顶职进厂,一家老小都会活生生饿死……”
李怀德看见秦淮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
连魂魄都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身体某个地方,渐渐,渐渐,有些发直……发烫……
李怀德笑吟吟将秦淮茹扶了起来。
“如今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
“有什么事,组织一定会帮你解决。”
“就算没有组织,也有我嘛,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趁着扶秦淮茹起身的时候,李怀德的手指轻轻在秦淮茹手背上摩挲了几下。
就连一颗梳着大背头的脑袋,也越来越靠近。
鼻翼微动,心中暗道。
这小娘皮还挺香的嘛,不知道用的什么牌子的雪花膏。
贾东旭还当真是没福气……
舍得丢下这么个俏寡妇嘎嘣一声死了……
闻到李怀德身上带着的男人气息。
秦淮茹心内悚然一惊,连忙站直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眼神里带上了几分戒备。
她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情况有些不对了……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李怀德嘿嘿干笑了两声。
目光痴痴盯着秦淮茹鼓鼓囊囊的胸膛。
“躲什么躲……”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
“我保证你能顶职,还不用等三年学徒期满就能转正……”
秦淮茹心中的期盼猛地升了起来!
霍然抬头,看着李怀德。
“李厂长,您说的是真的?”
“不用等三年?”
学徒工跟正式职工的工资相差很大,就算是一级钳工也比学徒要多十来块钱。
李怀德松开中山装上的第一粒纽扣。
笑呵呵地道:“当然是真的!”
秦淮茹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细。
“李厂长,您不会骗我吧?”
经过那三年艰难岁月的大洗礼,没有人秦淮茹更知道活下去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
她一定要成功顶职,成为吃拿户口本粮证的光荣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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