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晚上出去了,才从前院穿堂回家,没险些一脚踩在老鼠身上。
吓得惊声大叫!
“握了颗大草!”
“哪里钻出来的这么大只耗子!”
满院中人愈加笑个不停。
整座中院上空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姜岐打趣道:“贾大妈,这耗子该不是您养在屋里的吧?”
“瞧这贼眉鼠眼的样儿,还当真有些像棒梗!”
来自贾张氏的郁闷情绪值+599!
小短命鬼!
你才像耗子!
你们全家都像耗子!
姜岐接着又道:“各位街坊。”
“王主任还说了,有那些长年累月闲在院里啥事不做的妇女同志。”
“可以去街道上领纸盒子或者火柴盒子来糊。”
贾张氏加快脚步,回到西厢房。
“砰”一声将房门关上。
隔着窗户直嚷嚷。
“我天天头疼脑热不安生,连做双鞋手都拿不稳!”
“哪里能糊纸盒子火柴盒!”
来自贾张氏的郁闷情绪值+999!
她就费事跟这天煞孤星短命鬼说话!
天生坏种!
姜岐仰头哈哈大笑!
“贾大妈,当真不糊纸盒子火柴盒子?”
“糊一千个火柴盒子两毛钱,一千个纸盒子三毛,很有赚的哦!”
“而且纸盒材料跟糨糊都是街道送来,不用自己费事。”
贾张氏不吱声。
随后西厢房里的哎呦哎呦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房门悄悄的开了。
贾张氏又鬼鬼祟祟的钻了出来。
眼巴巴看着姜岐:“姜家小子,当真连糨糊都发?”
这年头的糨糊并不是姜岐前世的纤维素跟胶水合成的化学糨糊。
在贾张氏看来那可都是面粉熬的,肯定能吃!
姜岐笑嘻嘻地道:“贾大妈,您不是头疼脑热做不得事?”
贾张氏扯了扯嘴角。
“我年纪大了,有些头疼脑热不是正常么!”
“快说糨糊!”
姜岐似笑非笑地道:“糨糊又不是一熬出来就能用,还等存放几天呢!”
“再说了,多少糨糊糊多少纸盒子跟火柴盒子,糨糊都是有数的!”
“您不怕偷喝糨糊吃坏肚子,我还怕您也挂个盗窃公家财产的罪名!”
贾张氏一听偷吃要背罪名,顿时兴趣全无。
骂骂咧咧地回了西厢房。
“一千个纸盒子才三毛钱,我才不糊!”
“谁爱糊谁糊去!”
东厢房里。
易中海听见姜岐说起盗窃公家财产的话头,牙根登时痒痒了起来……
这天杀的小坏种!
他连房门都没出,还要故意敲打他!
姜岐怎么会放过易中海,笑吟吟走去一片漆黑的东厢房门口。
“一大爷,您睡着了吗?”
“王主任有话跟您交代!”
易中海脱口而出。
“睡着了,睡着了!”
话一出口,他立马感觉到不对。
急忙住了嘴。
姜岐哈哈大笑。
在四合院中的生活永远是这么鲜明快活。
外有财,色,名,食,睡。
内具贪,嗔,痴,慢,疑。
不过,这世间哪里有真正完美的好人?
只要守住那根底线不失也就足够了……
这时候,许大茂鬼鬼祟祟蹭了过来。
捅捅姜岐的胳臂,问道:“小七,街道王主任当真让你管事儿?”
他晚上出去就是去找青皮混混们准备办了姜岐。
如果这小短命当真入了王主任的眼,他就要重新想过了。
他可招惹不起街道办的王主任!
姜岐看了许大茂一眼。
这货满肚皮坏水,昨儿还想套他麻袋打闷棍来着。
这么晚还跑过来凑近乎。
难道是想打探什么?
微笑问道:“大茂哥,什么管事儿?”
“晚上王主任过来找一大爷交代些事,见一大爷屋里关了灯,顺脚就来我屋子里坐了会。”
“说得就是街道上跟纸盒厂,火柴盒厂签了协议。”
“让生活困难,无事可做的妇女儿童糊糊纸盒,火柴盒子,也好减轻生活负担的事。”
许大茂见是这些许小事,一颗心放了下来。
转身回了后院。
既然这短命鬼没有找到靠山,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中院里。
早就从后院出来的二大爷刘海中,顿时唉声叹气。
“王主任怎么不高抬贵脚往后院走一遭呢……”
“这些事交给我,保证给她管理安排的妥妥当当……”
“告诉个小年轻有什么用啊……”
“小七还嫩着呢……”
这二大爷刘海中是坚决不肯放过半点管事的机会啊!
姜岐乐了。
“二大爷,我就等着您这句话哪!”
“累您明早各家都去问问,谁家想要做这个活计的,都去红星街道办领材料糨糊。”
“纸盒子火柴盒做完了送去街道办,拿张条子做凭证。”
“每个月街道办的财物会按条子结算手工钱。”
刘海中撇了撇嘴。
原来就这通知院里妇女儿童的小事?
他还想着可以大展拳脚的!
不过到底还是答应了。
挺着大肚子乐呵呵地道:“成!”
“明早我一定帮王主任通知全院的人!”
又问道:“小七,王主任还交代了什么事没有?”
“你都一并说了,我帮她办!”
姜岐高高一竖大拇指:“到底是二大爷为人爽快!”
“不像一大爷,明明没睡,还说着话呢!”
“非要装着睡着了!”
“连街道办王主任交代的事都不放在心上!”
东厢房。
来自易中海的愤怒情绪值+999!
他姥姥个腿儿的!
这小坏种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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