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自觉闲着也是闲着,他的身体好利索了,肯定也想着赶紧挣钱。
至于说“人员多多益善”嘛,还真别说!
据他了解,有几个老战友最近正琢磨着和他一样,打个短工什么的。
“我找找人,没准还真有。”陈峰点点头,也很爽快。
三人分开前,脸上皆带着笑意。
宜从心快步朝着回家路上的那个复印店走去。
她的身后,远远地跟着一个人。
那人衣衫灰旧,脚步也并不沉稳,脚上的鞋更是磨得鞋帮都薄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是家里日子不好过的那种人。
可他的手中却拿着一个玻璃瓶。
是今天整个县城出货最快,最畅销,最受欢迎的饮品,价格却算不上便宜的——金银花蜂蜜柚子茶——的瓶子。
昨天赖威差点被噎死,整个人慌里慌张的,天色又暗,他根本没有仔细去看前头那个姑娘。
今天他整整跟了宜从心一天。
那个瓶子也被他握紧了一整天。
刚才借着夕阳,那姑娘的注意力又在和她交谈的两个人身上,没有那么警觉,赖威这才敢稍稍凑近些,仔细观察。
近了才发现,这姑娘生就了一双干净执着的眉眼,犹如寒冬长夜中不灭的火光。
即便现在夕阳西下,万鸟归巢,路上其他人的脸上眼中大多带着辛苦忙碌后的疲惫,那个姑娘眼里的光却并没有熄灭,反而像是燃得更旺了。
金黄色的夕阳在地面投下柔和光晕,宁静安详,那个姑娘的脚步沉稳有力,大步向前走着……
赖威不由地再次攥紧了手中的瓶子。
只是对于赖威来说,不多搞些钱来,只能原地饿死。
更何况虽然他是一个乡土观念很重的人,却因着现实情况,不得不准备去陌生的外地谋生,如果没有足够的钱,怕是连门都出不了。
放弃行动的结果是他所不能承受的,不然他这辈子就算彻彻底底的完了。
赖威一咬牙一跺脚,又跟了上去。
宜从心进了复印店,一边复印资料,一边默默计算着金额。
让阎四兰赔表姐一家多少钱合适呢?
就算“连本带利”,现在算出来的数字,对于阎四兰来说也不过九牛一毛。
“大户人家”的小姨嫲嘛,家里有的是粮。
且不说阎四兰对她做得那些狗血的屁事儿,还有用破烂的野桃和化工原料的工业醋精制作“酸梅汤”,害得姐夫住院好几天,表姐担惊受怕了好几天,还有阎记今天也在着急甩卖那个所谓的“酸梅汤”,她就一阵气不打一处来过。
完全不想云淡风轻让阎四兰轻松了事!
人家那些卖正经酸梅汤的也就罢了,对手归对手,至少是个没有丧失底线的对手,还算值得“敬一敬”。
可阎四兰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还想用“有毒的破烂”继续坑蒙拐骗,宜从心就生想简单粗暴地冲上去,把阎四兰的摊子直接掀翻。
现在机会终于到来,明天就掀!
毁灭吧!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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