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从前,李治对李贤其实也不放心,可问题是,李贤献出新政三策,这三策得罪了天下世族门阀,也就是说,现在几乎没有门阀愿意支持李贤了,就连武则天给李贤选的准王妃,也跑到洛阳想找李贤退婚。
这就是连弘农杨氏也不看好李贤,在这种情况下,李治反而更相信李贤这个儿子,因为他需要这个儿子作孤臣。
……
洛阳李贤带着自己庞大的车队开始离开雍王府,李贤来的时候,是一支庞大的车队,离开洛阳的时候,同样也是一支庞大的车队。
当然,没有人知道,这支车队中,有二十多辆大车,装载着从洛阳周国公府劫掠的物资,这笔钱财价值七千七百多贯,是郭怀亮从武承嗣那里拿到的所有浮财,当然,这并不是武承嗣全部家财,至少大部分家财。
如果算上武承嗣的店铺和田地,他的家财也有数万贯,那些地契不好处理。
就在李贤刚刚出洛阳城门的时候,周国公武承嗣也在家仆的搀扶下,坐着担架,来到洛阳县衙门,周国公府的家仆开始敲击鸣冤鼓。
身在县衙里刚刚洗漱的李鄂,惊讶地望着身边的魏元忠:“此事当真?”
“八九不离十!”
魏元忠一脸严肃地道:“据昨天巡逻的更卒禀告,三更时分,确实是有二十多辆马车驶出周国公府,只不过更卒被人打晕,扔在周国公府,直到天亮才醒过来!”
“这件案子是谁干的?”
魏元忠摇头道:“下官不知!”
李鄂下意识地就有了一个目标,那就是李贤,其实在周国公武承嗣上一次被灾民围殴的时候,他其实已经发现了这里面有雍王李贤的痕迹。
因为李贤在洛阳能用的人不多,他身边的那些侍卫虽然是生面孔,可问题是,洛阳的地头蛇也怕惹麻烦,在事情发生之后,他们其实在暗中盯梢,他们需要找到真凶,不要然,板子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李贤其实也没有掩饰什么,因为李贤如果真想调人过来办事,或者说直接指使洛阳本地人干这个活,也没有什么难处,因为李贤有钱,可以使唤很多人。
“太大胆了吧!”
李鄂望着魏元忠道:“雍王现在何处?”
“据说已经出城!”
“来人备马!”
李鄂也顾不得审案子,直接从后门骑马离开,经过半个多时辰的追赶,终于在洛阳西门外,追上了李贤的车队。
李贤坐在马车里,听到郭怀亮道:“大王,洛阳县令求见!”
李贤听到这话,知道自己收拾武承嗣的事情,被李鄂猜到了,李贤淡淡地道:“请李县令过来!”
“是!”
李贤的马车里,李鄂这个县令登上了李贤的马车。
此时这辆马车里只有李贤一个人,杨盈秀和李令月坐在另外一辆马车里,李贤拿起马车里的红泥小沪,提着烧开的水壶,泡了一碗茶:“李县尊,请饮茶!”
李鄂自然没有心情喝茶,他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大王干的吗?”
李贤坦诚地道:“没错,是我干的!”
李鄂眯起眼睛:“大王收获不小啊!”
“马马虎虎尚可!”
李贤笑道:“请饮茶!”
“大王,看样子昨晚上收获还不少?”
李贤兴奋的地道:“足足有七千七百贯呢!这还是没有动他们的不动产的结果,要是把他们的地契抢过来卖了,把他们的古董什么的都给卖了,估计还得翻上一番!”
李鄂诧异地盯着李贤:“你还想把人家的地契也抢过来?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
李贤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抢他一点钱就是死罪啦,武承嗣新官上任不足两个月,我记得这两个月还没有发俸禄,武承嗣这些钱财怎么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些钱,都是民脂民膏,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哪头轻哪头重我还是分得清楚的!”
李鄂无言以对:“你……”
李贤一本正经地道:“李县尊,本王知道现在缺钱,本王再捐三千贯,让李县令用于赈灾,如何?”
“不行,至少五千贯!”
其实李贤的心底底线是交出七千贯,当然,李鄂自己要五千贯,李贤也不多说什么:“成交!”
李鄂马上下车,直接朝着洛阳城走去。
马车开始缓缓前行,李贤朝着郭怀亮招招手道:“昨天动手的侍卫,每个人赏钱十万钱,没有动手的侍卫,每个人赏钱一万!”
“多谢大王!”
郭怀亮非常兴奋,这事干得毫无风险,偏偏赏赐如此之重,这让郭怀亮恨不得干干杀富济贫。
李贤离开洛阳,卢朝思和卢暮卿随后就得知了消息,她们姐妹二人非常生气,暗恨李贤离开也不告诉她们,当然,仅仅片刻功夫,卢府就一阵大乱。
卢朝思和卢暮卿开始命令府里的仆从,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前往洛阳。卢府里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李贤可不知道他前脚刚刚走,后脚卢氏姐妹就追了上来,他现在则是在思考,武则天叫他回去是要做什么。
当然,李贤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治是准备重用他,李贤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没有怎么用劲,李治就让他前往凉州,准备担任凉州大都督,负责主持河西、河湟、安西等六十八州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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