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
闺房内,少女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开心,坐在梳妆台前,面对铜镜甚至哼起了曲儿。
将抽屉拉开,平日里颜雨柔从来不用任何首饰,更不用任何胭脂水粉,这无疑让她显得非常低调。
看向抽屉里崭新的胭脂,少女嫣然一笑,亲手将盒子翻开,拿起纤细的眉笔在盒子里轻沾几下,将眼角染上一缕艳红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化妆。
笃笃笃——
门外突然传来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没有回头,仿佛是知道来者何人,少女只是道:“爹爹,门没关,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
被颜雨柔称为爹爹的男性身材高大魁梧,面容英俊,只看外貌确实能称得上美男子,也怪不得生下的女儿会如此优秀,现在的颜钟旭距离四十都还差了点。
注视着正在化妆的女儿,颜钟旭仿佛是见到了妻子曾经的模样,昨晚他是连夜从州城赶回家的,而原因自然是……
“雨柔,你和你娘很像。”
“嗯,爹爹坐下说吧。”
少女乖巧点头。
男人叹了口气,但还是走进来坐在椅子上,眼中似乎是有些惆怅。
“你娘也是,无论有什么事情总喜欢憋在心底从来不说,遇见任何难处都只会自己私下解决,你为何不告诉爹爹呢,爹爹哪怕是拼着这条老命也会帮你退掉这门婚……”
说到这里,颜钟旭脸上居然浮现出些许茫然,仿佛是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看着正在梳妆的少女,突然冒出一句。
“雨柔你已经在学习化妆了吗?爹爹很期待你嫁给江枫的那日。”
诡异至极。
可抿着红纸的少女只是露出浅笑,她知道爹爹想要说什么,如果自己开口,爹爹一定会想尽办法帮自己推了这门婚事。
可那名为“言”字的毒咒,只会用于对幽狱那些罪大恶极囚犯的酷刑,被施展在了她全家老少身上。
在这个家中诸如此类的现象频繁不绝,只要提到那些不能提起的事,所有人都仿佛会一起忘记接下来要说的话,甚至于她亲眼见过爷爷和二爷爷被这毒咒折磨到生不如死……
“该死。”
扶着额头,颜钟旭就像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常,捂着头,刚才杂乱的记忆从脑中中不断浮现,但女儿这时开口了。
“爹爹是怎么知道的,是二爷爷告诉爹爹的?”
深吸一口气,他明白话题不能继续在退婚这件事上停留,于是顺着女儿的话题。
“并非如此,念叔既然是你二爷爷自然也是我小叔,他可不光看着你长大,也看着我长大,我很了解他。”
“先前为父去问了他关于梵音门这一行人的事,对此小叔闭口不谈,这本身就有些怪异,后来为父才知道是因为进城缉凶而来。”
“薛无为出事时,为父还以为是他们自作自受,只是后续牵扯到整个薛家、孙县令,几位仙门弟子和五六条人命,其中还包括修行者的性命。”
“从那时候我就明白,很可能是你。”
在听见这句时,颜雨柔终于放下手里的胭脂盒,走向衣柜,将那件崭新的婚服取出,款式大气,袖口和后背还有点点金色花纹作为装饰,只看就能感受到那不菲的价值。
抖了抖婚服,原本她是打算大婚之日才穿上,没成想,要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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