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情郎,连家都不归了,也不知晚上多激烈。
长孙冲一想到那画面,整张脸都因为愤怒而变形,整口牙都咬的咔咔作响,真是恨的咬碎牙了。
此时老仆站在面前,看着早归的驸马。
“今日去老宅看看,我倒要亲眼看看这个唐醉。看看他是什么三头六臂,将公主殿下迷成这般。”
“驸马爷,这恐怕…”
“好了,你不用劝我,我还没失了理智,准备车马。”
老仆只能应声,此时也只能心中埋怨派去的雯儿,真是没用。投了两次毒,却将自己给毒死了。
也埋怨自己,本来一件小事,却不想办砸了。
只是这事牵扯自家女主,驸马又特意叮嘱不能张扬,办起来确实畏首畏尾。
长孙冲带着老仆,怒气冲冲坐着马车直奔老宅这里。
而老宅这里,已经午后,阳光正好,那樱树之上,含苞待放的樱花已经绽开一些。
唐醉一直认为这种花树很是奇妙,花开花谢,绽放时春风一吹,就是满园花瓣。
唐醉捻了一片,看花瓣单薄,似薄纸剪裁一般。
外面红陶跑来,踏碎了地上一些落红。
“小郎君,驸马爷来府上了!”
唐醉微微手指动了一下,那单薄的花瓣离开手指,在风中飞扬飘落。
“这是他祖上的宅邸,他来不是很平常事情,用得着跑这么急。”
唐醉说着,继续看院中花树,似乎这位驸马的到来和他无关。
他若想直接出手,自己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若不顾一切杀唐醉,唐醉早该出了延兴门,那外面是一片坟场。
即是安排丫鬟投毒,就是顾忌着公主那边,顾忌着长孙家和皇族的名声。
只要他有顾忌,就不至于直接对唐醉出手。
唐醉心中明了,此时除了一些魑魅伎俩,他倒不怕直面长孙冲。
况且自己站的直,只是给公主诊病,为何要怕直面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公主好看,也不至于将公主认识的每个男子当情敌。
若如此,你不举世皆敌了。
现在不知多少长安的五陵少年想着公主样子,做着一些事情。
唐醉悠然站在这里,一道目光凶狠落在他身上,那道目光冰冷异常,似乎这季节倒退了三月,有了冬的凌冽。
唐醉感受到那道目光,似乎有猛兽从后面盯着他的感觉,唐醉略微迟疑,就回头平静看着来人。
那人看着其实和普通汉人已经没太大区分。
鲜卑族自北魏孝文帝开始,着汉服,说汉话,和汉族通婚。
甚至这位孝文帝拓跋宏,将拓跋这个姓都改了长孙。拓跋到长孙,到底更接近汉姓。
后世姓这个姓的,也没人当自己还是鲜卑人吧!
百年来,鲜卑不断汉化,鲜卑血不断融入汗血,到了此时,若是从长相五官去区分,其实已经很难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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