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此方是何人所写?”
朱高炽不假思索:“是刚刚进去的那位孔大人所写,如何?”
孔大人是何人?
可是刚刚的那位大小姐牵进去的年轻人?
薛神医思虑片刻,干瘪的嘴唇微微颤动,眯起的眼睛盯在药方上许久,最后轻轻点头道:
“此方。。。可行!”
朱高炽顿时喜笑颜开,朝着一旁的仆人吩咐道:“去,告诉抓药和煎药的人,切记切记一定要按照此方的步骤,不可有一丁点差错!”
“若是出现问题,拿你是问!”
“奴才遵命!”
见家仆拿着药方急匆匆的跺步而走,朱高炽悬着的心却并未放下。
房内每传出一阵咳嗽声,朱高炽的心都会跟着震颤一番。
他盯着刚才的家仆出去的方向,握紧了拳头,白皙的皮肤上跟着胀红而起。
。。。
半个时辰后,燕王妃的寝房内,孔捷在帐外来回踱步,心里一阵忐忑。
万一自己的药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是吃不了兜着走的问题了。
没准自己也会捞个毒害王妃的罪名。
造孽啊!
帐内,徐妙珍端着那碗已经煎好的药,面露难色。
此刻的徐妙云,眉头紧皱,唇口发白,额头上有着些许汗珠,整个身体瘫软在床上,一副病态。
而朱高炽则是在徐妙云头的一侧,将徐妙云的头轻轻托起,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身上。
“小妹,快给母后喂药吧。”
只见徐妙珍颤颤巍巍的手缓缓举起汤勺,最后深吸一口气,将药送到了徐妙云的口中。
不一会,只见徐妙珍端着空空的药碗从幔帐之内走了出来,朝着孔捷点了点头。
孔捷见了,也立马点头回应。
约一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朱高炽也从幔帐之内走了出来,些许是过于口干,朱高炽走到茶桌前,接连喝了三杯茶水。
而后才走到孔捷面前,行礼拜谢道:“多谢孔大人,母后的手心已然不那么烫了,其他地方也正在渐渐褪去。”
孔捷也是弯下腰,心中松了一口气,回礼道:“殿下不必多礼,一会还请按我说的做。”
朱高炽点了点头,疲惫的身躯也终于能在此刻得到舒缓,瘫坐在了座椅上。
几分钟后,幔帐内传来了徐妙云的轻咳声。
“咳咳。”
朱高炽刚欲打个小盹,立马虎躯一震,站起身来,与孔捷相对而视。
二人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朱高炽也下定了决心,走进了幔帐内。
看着面色稍有好转,但仍是紧皱眉头的徐妙云,朱高炽跪坐在床榻前,轻声道:
“母后,父王刚刚传来回信,说是我军大胜,二弟三弟一直跟在父王身侧,并未上战场,请您放心。”
朱高炽不知徐妙云能否听见,只能露出一副憨憨的笑脸,柔声道:
“儿臣就说嘛,父王不会那么狠心的,此次带三弟上战场,也就是为了练练他的胆儿,就三弟那个小个子,能提的动刀么?”
“过些时日,若是要深入漠北,父王便会将二弟三弟派人送回来,母亲也该放心些。”
几秒之后,在朱高炽的注视下,徐妙云的眉头渐渐舒缓,紧握朱高炽的手也渐渐松软。
不知过了多久,朱高炽从幔帐内退了回来,徐妙珍见状赶紧凑了上去:“大姐如何了?”
朱高炽满脸喜色,眼中含着泪花,嘴唇颤动,轻吐出两个字:
“睡了!”
果然,心病还需心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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