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赵姬疑惑地沉思片刻,回道:
“王上,妾身对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在赵国人质府之时,他好像是人质府的护卫。”
“他跟仲平关系如何?”
“这……”赵姬没有立刻说明,而是转而问道:
“王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嬴子楚叹了口气,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姬听完,立马睁着大眼,着急说道:
“王上,方明明就是在胡言,仲平与他结交,是为了不让他欺辱我与政儿,仲平怎么可能是细作?”
“仲平是不是细作,寡人心中清楚。”
嬴子楚说完,停顿片刻,突然说道:
“不过,今日之事,倒是出乎寡人的意料。”
“寡人本以为仲平会否定与方相识,但没想到,他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大声言他与方乃是兄弟。”
“当时愤怒过头,气愤仲平不明实事,现在想想,呵,倒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
赵姬听到这,立马说道:
“王上,妾身记起来了,仲平好像是跟方结拜过,他们二人,确实是兄弟。”
“哼。”嬴子楚嘴角扬起,轻笑一声,不挑明赵姬的小聪明。
“行了,细作一事,到此为止,彻底了结。”
“不过,仲平不能再待在学宫了。”
“为何?”赵姬顿时追问道。
“王上,平儿教导政儿,不好吗?”
“好是好,但今日之事,寡人怕仲平会记恨吕相。”
赵姬听着有些懵。
“这件事,又跟吕相什么关系?”
嬴子楚稍顿片刻,想了想,这才解释道:
“今日之事,说到底,其实都是左监司马空挑起来的。”
“散朝之后,寡人询问了廷尉正,廷尉正言,他本想将此事按下,不走秦法,暗中与寡人汇报,可左监却偏要依法行事,将此事摆在朝堂之上。”
“廷尉正拗不过,毕竟,左监也是依法做事,不是在胡搅蛮缠。”
“若是他人,这样做也就做了,无错,甚至还该赏,可这司马空,乃是吕相举荐。”
“前些日子,典客前脚刚走,吕相便带着司马空到来,寡人不用问都知道,三人肯定见过面。”
“仲平跟吕相的第一次争斗,仲平便去掉吕相一身家产,让他豢养的门客全部离去,想要的名声也付诸东流,若是再斗,恐怕这一次,其中一人,不得不离开秦国。”
“这样绝对不行,两人才能不分伯仲,失去一个寡人都心疼,所以,必须让仲平离开学宫,甚至,离开咸阳。”
“等几个月,缓和一下,再看情况。”
听到这,赵姬心中顿时焦急,迟疑片刻,试探着说道:
“王上,要不,让吕相离开咸阳?”
“荒唐!”
嬴子楚立马脱离赵姬双手,转身凝视赵姬。
见赵姬楚楚可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嬴子楚也不忍再骂。
“我说你一女人家,没事管朝廷之事作甚?下去下去。”
“王上,头不疼了?”
“不疼了,下去。”
“喏。”
等赵姬委屈地离开,嬴子楚这才大声说道:
“来人,召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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