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之中,赵生正小心翼翼的给张吏喂药。
张吏依旧是躺在床榻上,尚且不能起身,赵生很是小心,而眉头却紧皱。
张吏意识到了什么,“县衙里出了什么大事?”
赵生一愣,“公是如何知道的的?”
“平日里你来喂药的时候,总是说个不停,今日却是一言不发.....”
赵生长叹了一声,“县衙传出话来,说是县公可能要被调走,我们也得被责罚.....”
张吏有些吃惊,“怎么回事?”
赵生便将自己所听到的话缓缓讲述给了张吏,当消息被路去病所得知后,很难不传出去。
这对县衙内外的士气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众人都颇为担忧。
张吏听着对方说完这些情况。
“你且扶我起来,我要去拜见路....拜见刘游徼!”
赵生赶忙摇头,“不可啊,张公,您还不曾痊愈,不能下床的。”
“有何不可?你且扶我起来就是!”
“这.....我帮您去叫游徼如何?”
“扶我起来!”
赵生扶着张吏,眼里满是担忧,两人缓缓走出了屋门,这一刻,散吏们皆惊愕,纷纷起身。
“张公!“
张吏笑着朝他们点头,随后示意赵生继续前进。
张吏走的很慢,两人如此走了许久,终于靠近了游徼府。
游徼府内传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声,听不真切。
“游徼公!”
张吏用尽力气,高呼了一声。
房门大开,一人探出头来,看到是张吏,很是惊讶,那人正是姚雄。
“张公!你怎么来了!?”
姚雄赶忙上前,推开了赵生,自己扶着张吏,将他带进了院内。
田子礼也急忙起身,寇流愣了一下,看到田子礼起身,也赶忙起身。
刘桃子打量着他,“你怎么来了?”
“老夫有些事情要与您说。”
姚雄将他扶到刘桃子的面前,让他坐下来。
“老夫身体不便,无法行礼拜见,还望游徼公恕罪。”
“何事寻我?”
张吏这才问道:“我听人说,县公可能要调任,这是真的吗?”
“或许如此。”
“县公不能走。”
“一来,县城内诸事刚刚平定,百姓安居,贼寇匿迹,倘若县公一走,只怕成安诸事皆毁。”
“二来,这是县公初次外放为官,说是调任,实际上就是被罢免,县公又正直,不善奉承,遭受这样的事情,往后县公就很难得到重用了。”
“三来,若是县公走了,自县丞以下,只怕都难以保全自己,会被新令所杀。”
姚雄当即笑了起来,“你说的跟路君一模一样啊!”
张吏笑了起来,“路丞真君子,县公更是坦荡正直,他们有大智,只是年纪尚轻,缺乏经验,他们能看的清,却未必能应对啊。”
田子礼有些坐不住了,“莫非张公有应对的办法?”
张吏看起来颇为自信,“办法极多,游徼公,请您代为告知县公.....”
“不必。”
刘桃子起身,打断了他,随即看向了姚雄,“雄,你去弄个凳来,跟流一同将张公带到县公那里去。”
张吏瞪圆了双眼,“不可,还是您代为告知,我身份卑微,岂敢直面县公,不妥,不妥....”
“无碍。”
刘桃子再次开口,姚雄赶忙外出,很快,他就弄回一个抬凳,他跟寇流将张吏搬到凳上,两人合力带着张吏往外走。
“便是要去,也当让我步行前往才是啊。”
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高长恭所在的后院走去。
“稍后见到县公,你直言便是,勿要惧怕。”
“唯!!”
ps:以刀子剺其腹藁,崔季舒托俳言曰:“老小公子恶戏?”因掣刀子而去之。———《北史·文宣本纪》
澄怒曰:“朕,朕,狗脚朕!”,澄使崔季舒殴帝三拳,奋衣而出。———《北史·文襄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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